动后天所习术法,而小西龙浑源一体,本能则动,故能得快。
五众当即跨而直上,敖玉一面躲避陨落的流星飞石,一面纵情爬升,突入云端,头顶亦存浩劫,仍不可安。可惜一身巧技,但因心神惶恐,全无着力处,只得一路逆风而翔。
正熬煎,耳畔忽有罗迦之声,听得是:“诸君惊惶真不必,上首乾力已执中。如是升空得自在,乃见元母证圆通。”
敖公子紧咬牙关:“哪里是不肯直上?只这般损力,终趋竭也,龙可徜徉九天,然周天之内,俱生混乱,再往前,吾未必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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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闻身后数音传此:“非尔一人力也!”
龙子但觉周身真元一固,即有清气涌入,霎时如饮烈酒,丹田勃满,于是坚心向上,众意着身,虽负五客,迎风耗劲,若敌万钧,仍久闭内息,利齿死锁。
此间几位渐渐神定,那木由思得一法,就欲试之。便掣出网罟之宝,直愣愣横于头部,告众士曰:“吾器另存乾坤,入内则与世界隔绝,虽安而弗解这厢之困,不知诸君肯否一试,乱象入定,藏肉身于网罟,留元神至我境。此事从未做过,也未明结果如何,目下难虑旁他,还望各家莫要踟蹰!”
众人闻之应允,此时心神已定,各自作法,分出魂体,置在网罟,龙子背无人重,只须对抗地力即可,而木由本为中阴之身,并无赘重,彼时大呼:“龙兄,助你一臂之力!”
继而口间念咒:“三界九幽尔无惧,风火无边亦堪行。而今我遇空前难,祈请相成破不平,自然妙见金光显,乃知高上正觉灵!”
倏尔,顶上三尺,巨檑顿现,女修会意,以力平开网罟,如一根粗木杖儿擀着面皮,把物撑得阔大,便是巨时空中一时空,岁月河间立定虹。双掌一递,将它彻底挡那白龙之上。
敖玉视而警告:“汝之法宝乃幻境也,未可于此险患之时,将肉躯送入,免出祸乱,还是我以真力留住他们,就往上空而去!”
孙氏眼望云端浩瀚,九天重重,难晓穹苍广大,何时有尽,只想替其分担,忙道:“俺知,事出紧急,我不过临时试招,本意用它挡尔跟前,将于路阻力全数收入,不料此物内外隔绝,罡风砂砾,穿它而过,思来想去,当有一法,可解燃眉!我无躯无重,亦无牵挂…”
龙子一惊,话方出口:“孙兄,不可———”
那里少年已出法天象地之躯,加之竹芎胄甲,势大力沉,要将天翻地覆所引之外力,全全抵在白龙之外,护他周全,一路飞升。孰知愈加往上,冰寒愈显,蚀力越深,故而龙、孙二人皆加劲而动,其势迅猛,与风云相撞,刹那通红,火花灼身。
几位心中焦躁,却别无他法,此刻唯有无穷上飞,而脚下山石海浪窜涨,四间时空龟裂难定,早已无所依傍,仅凭己力。且罗迦尊者又暗告二人,下水底处,是岩浆炼狱,水终涌沸,内含剧毒,毋可触碰。
一时悲切,心境滥波,女修觉而出声,音转耳畔:“木由,随尔一路,凡有所历,少动干涉,只因你本历缘之人,我难以代汝。今不得不言明于你,此灾劫非常,天地大浩,自然凶险,或有灰灭之果,须细细斟酌。”
少年道:“若不迎难而上,如之奈何?”
神姝回曰:“汝本无所羁绊,而今只要遁入那网罟,自有一方世界认尔为主,即便如此,还要为人间之事而殒身吗?”
少年又道:“女修女修,汝之洞见不可思议,口中言以恐惧,实则激我纾难。知你良苦用心,我虽被言作大善如恶,而是善非恶,吾生长于斯,龙兄是吾手足,历缘于此,断不轻弃!唯愿你如尔’晴空炼狱檑’号,‘幻海不周桩’名,能明悟空之心,能知悟空之意,急急如令,襄助于吾!”
女婿顿三瞬而后曰:
“同尔所愿!”
声才毕,乃见跟前金辉彻宇,大耀刚强,即昏冥之中刺入无边虹芒,无限轮光,凡所见者,不觉闭目,继而试睁,豁然开朗。刹那间天地虽不得分,茫然之内,一根巨柱赫然树立,上彻云端,直捣无尽;下抵幽暗,驻足蒙冥。众生仰观者,俯瞰者,不可窥其末端,远见通彻无朋,近览粗围阔大。度其围也,或八万由旬,比之大铁围山,又千万倍。有道是:
愿我所见应为真,定能超法界。
不然何必生双目,不得明虚实。
果然佛果为净土,海陆藏花叶。
多舛逢吉是本理,天道终回慈。
那些颛民及星神们虽弗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