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民不聊生,哀鸿遍野,尔等助纣为虐,是为不仁。”
“观其言语,汝当初也曾习文弄墨,聆听圣人教诲,如今替那北虏贼子,前来做说客。
叛母国而侍贼酋,以嵩国生养之躯,为贼子北虏以前驱,天地君亲师,礼义仁智信,你是半点全无,此乃不义。”
“如此,不忠、不孝、不义之徒,也敢登堂入室,污言秽语,大放厥词,狺狺狂吠?”
说完又转身对帝君说道
“恳请陛下,将此人处斩,以正本朔,以示皇威。”
“对,右相言之有理。”
“岂可让这等跳梁小丑,在朝堂上卖弄。”
“以前怎地不见北虏前来示弱,如今败了,才知道怕吗?”
许多大臣,对右相的话纷纷表示附和。
右相说的严重至极且极为刺耳,把楼行舟形容成一个天地不容,十恶不赦之徒。
饶是那楼行舟,脾气再好,
此刻,也是多少有些恼怒羞愤之意,面色阴沉,脸上表情阴鸷狠辣,死死盯着右相。
就在大家以为他一定会怒不可遏,暴起恶语相向的时候。
哪知道,楼行舟居然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不快然后还哈哈大笑道
“嵩国一向自诩,以诗书礼仪立国传家,本以为嵩国朝堂诸位大臣,定然是温良恭谦,言行举止,必定有谦谦君子之风,
今日得见,实乃遗憾,果真是见面不如闻名。”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等此行,并非为了争个口头高低,何必咄咄逼人。”
左相手下吏部尚书出言讥讽道
“对待良善之人,自然温良恭谦,哪怕是对待道旁一乞丐,我等亦会彰显君子之风,”
“至于对豺狼虎豹,这等不通教化的凶蛮野兽,诗书礼仪定然没有兵戈箭镞来的更好。”
这话不说还好,说了……,更是打自己的脸,用军事说话?军事方面,谁不知道嵩国一直是挨打的一方?
如果不是最近一战,李如璋他们挫了北虏锐气,怕不是潼关已经丢失不说,搞不好甚至此刻来到这里不是北虏使者,而是北虏的兵马。
所以说,说到兵戈之事,岂不是变相在夸北虏?
楼行舟反唇相讥道
“这位大人说,对道旁乞丐,也会以礼相待?
那对于你们没能护佑周全,而流离失所的百姓,诸位也是以礼相待吗?”
“哈哈哈……”
说完又是一阵耻笑,
方才,吏部尚书一时口快,口不择言,结果被楼行舟抓住痛点,等于将这一耳光狠狠的抽反在了朝廷的脸上。
诸位大臣尽皆显露尴尬难堪之态不说,帝君更是面色铁青。
毕竟他是帝君,第一个挨这记耳光的,便是他。
左相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家阵营的吏部尚书,心里已然在暗骂愚蠢。
然而,依然出列环护道
“陛下息怒,吏部尚书也是为了驳斥北虏,不坠帝国锐气,一时口直心快,中了北虏圈套,才失口说出如此无稽之言,”
“殊不知,自古以来,不以一时论英雄,”
“当初北虏多么不可一世,如今不也被我军所败?若你北虏真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楼大人又何必到此?”
“争辩无益,若是真有意谈和,那大家便商讨议事,早日定夺,如此才是正事。”
一番话,圆滑的将事情又拉了回去。
“老相国,老当益壮,所言极有道理,我本不欲争辩,奈何有人借机生事,楼某无状了……”
说着楼行舟冲着帝君再度行了一礼。
然后接着说道
“此行目的,和谈和条件,我以尽数替国主转达,贵国先行商议,有结果了,再通知我们便是。”
“切莫被右相所误,错失两国和平相处的契机。”
楼行舟对于右相斥责于他,耿耿于怀。
表示,嵩国朝堂,本该是嵩国百官的朝堂,如今,观右相言行,仿佛成了他的一言堂,此话即狠毒又诛心。
说完这些,楼行舟领着一行人,折身走出大殿,也不向帝君行礼。
在场文武百官,竟没有一人觉得有何不妥。
剩下的事,便如楼行舟所说,帝君和百官商议,如何答复北虏的提议。
和还不和?
北虏索要银钱不可谓不多,然而,北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