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低头做小,主动承认嵩国为上邦的姿态,又让帝君以及众多文武百官很是受用。
更让人心动的是,还会割让上党、西河两郡给嵩国,
上党、西河二郡,毗邻帝都,与帝都隔河而望。
乃是兵家必争之地,如今陷入敌手,也的确如芒刺在背。
幸亏有黄河阻隔,而北虏又多不习水性,这才没有打过来。
所以,当初失了两郡,整个豫州如临大敌,朝堂上下尽显惊慌之态,把绝大部分兵力都放在了黄河一线,
整个豫州十五万兵马,就有十万,陈兵黄河畔。
拱卫帝都的四大营,除了骁骑营大部在帝都,其他三部,也尽数驻扎黄河沿岸,以防备北虏。
如果能将屏障再增加两郡的间隔。
那朝堂上,自然乐见其成,
不费一兵一卒,给些钱财,就能取回两郡,而且是很重要的两郡,试问谁不心动?
若是要动用军事拿回两郡,且不说能不能打赢不说,就算打赢了,军资靡费也定会巨大。
所以,不光帝君心动了,朝廷绝大多数人都心动了。
就连右相一派,居然也有一些人些心动,
主要是以军事论胜负,终究是个未知数,如果能花钱将两郡拿回来,则更为稳妥。
现在唯一担心的便是,北虏那边,反复无常,
此前,北虏就多次反复,前面刚拿到嵩国遣送的财物,后者就开始攻伐嵩国。
若这次又是这样,那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说,还失了面子。
所以,朝堂上的辩论之声,又一如既往的响了起来。
诸多大臣,众说纷纭。
帝君也被大臣们众口不一的说辞,弄得不知所措,一开始的喜悦都被冲淡了几分。
最终,还是左相率先出言建议,
北虏虽然索要财物众多,但是,自己这方,也不能尽数应下,毕竟索要财物数额的确巨大。
既然是和谈,那重点便在一个谈字上面,何时谈,如何谈,这其中都大有学问。
左相的意思是,应该趁着北虏此次战败带来的阴郁,尽快促成此事,尽早将和谈敲定,防止北虏缓过来那口气,事有反复。
并且,促成此次和谈,既可以安定人心,又可以巩固防线。
而右相这边坚决反对,右相觉得,正因为此次北虏战败,他们才愿意伏低做小,
即便如此,这些北虏使者来到帝都,依旧趾高气扬,色厉内荏。
由此可见,此次北虏求和是假,借求和的名义休养生息才是真,所以,断不能和。
然而,帝君已然举棋不定,还在这两者观点面前犹豫不决。
不知道,是长期的坐观群臣内斗习惯了,还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总之当日,并没有商讨出具体结果。
便草草解散了朝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