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说朝廷自有他们的考量,对与不对,我们不是也在这儿商议吗……”
李少严见二人有些剑拔弩张,也连忙出声制止道
“大家都是从刀枪死人堆儿里滚出来的,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
“议事而已,不必起争执。”
“可他……哼!!!”
耿虎愤愤不平还准备要指责帖木儿,最终还是忍住了,冷哼一声,将头扭到一边。
场面一度冷了下来
李如璋这时候站出来道
“诸位都是为国分忧,尽心勠力之辈,若不是一心报国,诸位当初便也不会浴血奋战,拼死疆场了。”
“可朝廷此番作为,终究不合情理,哪怕是监军大人在此,我依旧要说,此次朝廷有失妥当,
“如果右相说的属实,那相当于是朝廷那我们当筹码,将我们给卖了,我等可以坐视不管,但是底下军士该怎么想?”
“若将士们心冷了,以后谁还愿意为帝国卖命?”
“右相是周泽周大人的学生,我观府君大人言行,便知右相人品,我相信右相不会信口开河。”
李如璋一边说,一边望着李少严,李少严也点头表示赞同。
张文诚一时左右为难,因为他不光收到朝廷旨意和右相的书信,还收到了朝中其他好友的书信加以佐证,证实右相的确属实。
其实即便没有朝中好友的书信佐证,张文诚一样可以相信右相,
毕竟,他久在朝中,对右相为人相当了解,
而且,任谁也不愿意冒抄家灭族的风险,串联武将,歪曲事实。
最主要,右相给他的书信里,最后一句话,深深的触动他的内心,
右相在书信里最后一句是这么说的,
“望文诚慎重行事,以国事为重,莫失文人风骨。”
这句话,一直回荡在张文诚脑海里,
是啊,文人要有文人的风骨。
文人风骨是什么?
这个定义太过广泛,张文诚也不一定说得明白。
但是,此刻,他明白,自己应该站出来,
想到这儿,张文诚面色凝重道
“此事我亦是不忿,我欲呈情帝君,请帝君收回成命,诸位若是有匡扶社稷之意,可随我一起署名,联名上书。”
“诸位若是愿意,还可以让自己统领所部,一同请愿。”
“若是我们大家一同恳请帝君收回成命,定可以改变此事。”
“诸位意下如何?”
“好”
“我赞成”
“就这么办……”
“此事……”
张文诚说完,一众军将纷纷附和,当然也有人抱有迟疑态度……
一方面是因为忌惮帝君猜忌,此事并没有张文诚说的那般简单,
众人请愿,若是帝君认可还好,但是如果帝君一意孤行,那大家此举,便是有逼宫造反之嫌。
到那时,事态反而会更加严重。
所以,耿平瀚没有第一时间表示支持,
李如璋也同样没有表示赞同,并且他直接将疑虑说了出来。
众人的原本高涨的情绪,顿时被泼了一盆冷水。
张文诚急切道
“诸位,请听我一言,此事由我牵头,朝廷届时即便问罪,也由我一人承担,我等不能看着帝君这般行将就错,匡扶朝政本就是我等大臣分内之事。”
张文诚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顿时人人侧目,
当初,张文诚也是这样信誓旦旦给将士们保证,一定能拿到朝廷抚恤和赏赐,可最后呢?
越想越不对劲,原本还群情高涨的众人,反而更加犹豫了起来,
毕竟,万一帝君怪罪,武将的罪责可比文臣要重得多,最主要,若只是文臣串联劝谏,因为不涉及军权的原因,再怎么样,也不至于被当成谋反。
这便是文臣武将的区别,有些雷池一点也不敢逾越。
此时,李如璋站出来建议道
“大人,非是我等不愿跟随你,实在是此事风险极大,若是被认定串联,意图逼宫造反,那我等武将实在吃罪不起。”
“不如,我们各自书写呈情奏章,言明心意,这样若是能规劝最好,若是实在不能奏效,也能免去被人诬陷文武串联的口实。”
“至于对下面将士,我的意思是,瞒住他们,若真要让将士和我们一起请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