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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句话,若朝廷同意则罢,若是再给我们安一个裹挟军士,我等又该如何?”
“瞒住他们不是为了欺骗他们,而是安抚军心,所以,此次我等上书便是,诸位意下如何?”
众人一听,眼前为之一亮。
纷纷表示赞同,
张文诚有心要反驳,可一想,李如璋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便也只得点头答应了下来,何况,总不能逼着数万军士和自己一起谏言吧。
就这样,一上午,终于将此事商议妥当,各自散去。
李如璋真心觉得此事,和他关系不大,从他内心来讲。
一个不愿抚恤赏赐自己士卒的帝君,却愿意花重金赎买原本属于自己的土地。
本末倒置,不可理喻。
何其昏聩,何其耻辱。
如今这天下,百姓没有半点受益,反而要被帝君无端连累。
既然帝君喜欢糟蹋自己的江山,那何不随他去?
只是可怜了这天下百姓,
不过,这对于自己来说,反而算得上好事一桩。
此事虽然对他有利,但是,李如璋窃喜不起来,反而是愤怒且无力。
可恨自己实力不足,不然他定然要打到北虏割地称臣不可,哪至于这般窝囊。
右相果然不出所料,此次是下定决心要和帝君作对。
她不光鼓动李如璋他们这些军将请愿帝君,更是将他那一派的这些大臣串联一起,上书帝君,
一时声势浩大,引得朝中内外议论纷纷,
支持右相的人,夸赞他是中流砥柱,道德楷模,有文人忠良之风骨。
左相一派则是果然如李如璋猜测那般,纷纷质疑右相以下犯上,有逼宫之嫌。
对此,右相并不解释,只是一味的恳求帝君收回成命,切莫留下骂名,遗臭万年。
帝君先是雷霆震怒,扬言要将右相这些人,罢官夺职,抄家下狱。
可惜,右相为首的一众大臣,仍然不为所动,帝君犯了难,最终居然选择了退让,减少赎买二郡所耗钱财。
不过也仅仅是退让,而不是收回成命,毕竟,帝君惧怕北虏至深,如何敢否决之前决议激怒北虏?
帝君本打算以左相牵头,和北虏使臣商讨,减少赎买二郡金银钱财,
左相领命,但随即以自己年迈昏聩,精力有限,谈和之事,细节繁多,恐误国事,
便举荐了自己这边礼部尚书担任和谈之首,
礼部尚书本就有负担朝中礼仪,以及藩国和属国之间往来事务的接待,按理说当是当仁不让。
然而,礼部尚书坚决不受,声称自己才疏学浅,难当大任。恐有负圣托和耽误国家大事。
却被左相一句,
“汝放心施为便是,老朽在后面帮你拾遗补缺。”给架住了。
个个都是人精,帝君见右相紧追不放,便退而求其次,减少赎买银钱,又怕自己背上骂名,改为左相与北虏和谈,
左相更是老而弥辣,帝君为了让步右相,提出减少对方索要钱财数额,把难题甩给他。
届时,自己谈得好叫不辱使命,谈得不好,引发北虏不满,再动兵戈,那自己便是办事不力,误国误民,
那时,若是真到这种地步,自己也只能咬牙受着,莫非还敢把责任推到帝君身上。
何不如,一开始便把这份差事,推给别人,在外人看来,他不光算是放权下属,也是提携后进。
礼部尚书,又岂是白痴?
帝君和左相都不敢将此事揽在身上,那他礼部尚书肯定也不愿意,
赞同议和,不代表愿意将自己的署名落在那白纸黑字之上,若是这般,无异于留下罪名,受万世唾弃。
可官大一级压死人,左相以权压人,自己又能如何?
顶撞上官?他没那么大胆。弃官不做?他更没有那份魄力。
罢了罢了,自己既然从中斡旋,背负如此骂名,那就别怪自己从中渔利了。
若是自己不能从中渔利,那背负骂名,岂不是白白受那千夫所指?
打定主意,礼部尚书心中怨气,才多少有所消散。
楼行舟一行人,等待了数日,仍然不见嵩国这边,提出议事章程。
也有些心急了,毕竟迟则生变,于是质问帝君,是否想再次引动兵戈之乱?
声称自家国主本着上天有好生之德,才不愿动兵戈,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