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口中还假意推辞道
“哎呀,咱就是说,李将军客气啦,都是为帝君效命,下次万万不可如此。”
李如璋气得牙根痒痒,却不得不面带笑意继续与对方虚与委蛇。
对方倒也是真拿钱办事,收完钱,态度立马转变。
只见那监正神神秘秘道
“李将军看你是个痛快人,咱家只告诉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
“这些个文官,别看平日里,自视清高,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实际上背地里都是一群贪得无厌的蛀虫。
“这官袍啊,原本朝廷定的是是春夏秋冬四季,一季两套,若有损毁,便来这尚衣监置换新的。”
“后来朝廷又考虑在京官员在帝都花销靡费,又给配了内衬,以此削减帝都官员的开支。”
“按我等想来,朝廷如此恩泽,也该满足了吧?”
“哪知道后来这些官员,得寸进尺,衣物并未破损,便要置换,这一开始还有所顾忌,将衣物上多少弄出点损毁,做做样子。”
可到了后来啊,就越发肆无忌惮,只要衣物一旦有旧,便直接大摇大摆的拿来换,还大言不惭说什么衣物陈旧,有失朝廷颜面。”
“啧啧啧,这些人啊,嘴上说什么江山社稷,实际上一肚子的蝇营狗苟。”
听到监正这样解释,李如璋总算明白了这其中原由。
那监正可能平时和前来置换官袍的文官多有不睦,此刻依旧在喋喋不休指摘那些文官的不是。
李如璋没空听他八卦,又继续问道
“那最近有官员拿着破损的官袍前来置换吗?”
听李如璋询问,监正低头思索了一番之后,笃定说道
“有!有好几个,我们平日会把损毁的衣物,根据损坏程度,分开整理。”
李如璋听监正这样说,顿时眼前一亮,
“那蓝色的官袍损毁的有几件?都在何处?可有登记造册?”
听到李如璋询问,监正带李如璋一起翻看册目,一边翻看,一边解释,因为置换数目太大,有的已经整理出来了,有的则还没来得及。
李如璋翻看册子,发现自高掌柜消失到尸体被发现这段时间,置换官袍的低级官员便有数十人之多。
李如璋皱了皱眉,这个人数也有点太多了,
本打算,让亲卫记下这些官员的名字,奈何自己这些亲卫,全是大老粗,都是大字不识一箩筐的主,没办法,最后还是李如璋自己动手抄录。
人员名单抄录好,李如璋决定兵分几路,同时排查。
思路是好的,这样能节约不少时间,但是,他还是低估这些文官的清高的态度,和士卒的地位,
如今他只是盘查筛选,并未有实质性证据证明谁是行凶者。
这就导致,除了他带队的那一波人之外,其他军士几乎都吃了闭门羹。
那些文官放言,考取功名,便是天子门生,除了对帝君有所交代以外,无需对其他任何人说明什么,便是要问责,也是文官来行事,一群矬大兵痞,凭什么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
更有甚者,直接面见帝君,哭诉此举不合礼制,哪有武官审理文官的,对方会挟私报复不说,简直就是有辱斯文,祖宗家法,纲常伦理,全被糟践了。
帝君一面安抚这些大臣,一面又让李如璋行事尽量谨慎稳重一些,这让李如璋憋屈到不行。
最后,只得李如璋亲自去,一个一个问询查案,就这样,依旧有好多文官仍然不太愿意配合,若是真要查办到级别更高的官员头上,怕是连李如璋都没办法。
正所谓,谋事不密则败,果不其然,在查证高掌柜所撕扯下来蓝色丝线,到底是哪个官员衣物所有的时候,到底还是出事了。
有官员自杀了,死的是户部的一个官员,叫陆子羡。
本来李如璋对此人是有怀疑,脖子上的伤痕,损坏的衣物,都让此人具备极大嫌疑,然而,如今人死了,一切都变了。
根据同僚讲述,陆子羡为官清廉,做事勤恳,为人低调。
就是这样一个清官,好官,被李如璋给逼死了……
而且他死之前,还留下遗书,遗书上说,他自幼读书,谨遵圣人教诲,行事谨慎,克己复礼,自认为,为官期间虽算不上于国有功,也算任劳任怨,
如今却要被一个武将诬陷,说他以文官身份而行凶杀人,实在荒唐无稽,
说李如璋此举是借机生事,对他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