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教先生。”乃麾军助王师。?
任成在帮助秦高帝取得黄河以南地区后,被任命为“兖州刺史”。秦高帝的这一安排,与其此前在入蜀后的安排如出一辙,也是在处于秦国为魏国区域之间的“兖州”,安排了任成这一秦魏双方之间的“中间人士”留守,以期起到缓冲调和作用。但值得注意的是,秦高帝对这一“中间人士”也存在着担心与怀疑,这一点主要体现在秦高帝安排张骁为东郡太守,后兼兖州长史,以对任成起到防备监视作用:
?帝围东平,骁率军先登拔城,以功拜东郡太守。时魏武庄公任成将兵自上庸发,道河南,与帝共克兖方。帝以兖方在秦、魏、梁、陈之间,须良将填之,又以武庄公与郝应有旧,居秦、魏之间,能隔离纾缓二国之争,遂拜武庄公为兖州牧,填守兖州。而帝以武庄公与郝应素来情深,虑有他变,遂又使骁以安北将军兼兖州长史,辅佐武庄公,亦为勘防。?
而任成作为已经在梁秦之际政治舞台上活动数年的风云人物,自然也理解到了其中的深意,因此在执政兖州期间,始终以和平发展当地经济为其核心任务:
?武庄公既移填兖州,自知帝意欲使其守土而已,在州遂惟修守备,劝农桑,不有外伐志虑,骁为长史,协赞其实,兖部大治,流民归附者相属。?
?时成虽受诏移镇,而在兖州惟修守备,劝农桑,不有外伐志虑矣(注曰:兖州亦在秦魏之间,故帝使成居于此,隔离和抚而已,成之所为,政宜也)。?
即使是在秦魏双方发生军事冲突时,任成虽然根据形势作出了支持秦高帝的选择,但仍然避免自身直接参与到双方之间的斗争中:
?(开阳)七年,魏吴约共北寇于秦,武庄公将军五万,发洛援帝,既而知吴退而魏独来寇,以郝应旧君,不欲与兵戎相见,遂使骁领其众。?
?(开阳)七年,魏吴约共北寇于秦,事闻于成,成问于别驾左玄曰:“今魏吴大兵寇秦,何为之?”玄对曰:“魏吴虽至,必不协,待关中兵至,矣圣王之材、五州之力,郝应必不为敌,将军今宜先师如洛,以立功勋。”成然之,将军五万,发洛援帝,洛南之战,成虽不身登战阵(注曰:以郝应旧主,不愿相见兵戈),而所资甚繁。?
总而言之,在秦魏同时存在的这些年中,任成通过自身主动利用和经由他人利用其作为秦魏之间“中间人士”的特殊身份,在两大势力之间起到了重要的缓冲调和作用,对当时的政治格局具有着重要的影响。
三、秦魏之后:秦灭魏后的任成
秦高帝开阳十三年,随着郝应“舆梓负榇,肉袒出降”?,其所创立魏国最终为秦所灭,秦魏之间的对峙也宣告了结束。而随着魏国的覆灭,任成作为秦魏之间“中间人士”的特殊身份也就随之消失了,对于缺乏了缓冲秦魏之间的战略价值的任成,如何保证自身的地位和安全,无疑是其要考虑的重要问题。
在这种情况下,任成一方面不断向东秦中央显示自己的忠诚,如派遣兵马协助攻灭江东:
?圣王伐士尚,武庄公使骁率众,与齐武缪公高岁合兵南乡,骁将兵东趣,迳逼下邳、广陵,所到降下,如风靡草。?
?圣王伐士尚,任成使张骁率众与高岁合兵南乡,略定下邳、广陵。?
最能体现任成在秦初如履薄冰的形势下竭力显示忠诚的,当属其对秦高帝之女新蔡公主的态度:
?新蔡公主名约,降魏殇公渊(笔者按:魏殇公任渊是任成的儿子)。公主性跃动,常与高帝戏乐,帝颇爱之。至于及降,帝颇不欲之,公主亦泣不愿离。会魏武庄公任成入京,帝与之宴,在中语曰:“朕有一绝世玉,欲示外人则不舍其离手,欲久藏府库则恐其黯然不能展辉,成以为何如?”成会其意,乃对曰:“玉既陛下所有,虽示外人,而欲抚之时,敕取之则可。”帝又问曰:“外人不以朕烦邪?”成对曰:“普天皆王土,立地尽王臣,何以言烦?”帝遂悦,许降之,而时时召入,或一岁三召,一召留二月,魏国未尝敢沮。?
任成在面对秦高帝的暗示时的反应,和魏国(此魏国指的是任成的封国)的“未尝敢沮”的态度,无疑反映了任成此时的处境。
另一方面,任成在面对政治变动时,也保持着尽量不参与其中,以实现明哲保身的态度,如秦太宗“讨不孝”时任成的行为:
?太宗讨不孝,传檄兖州,废太子亦召成,成两不应答,守境而已,人或劝之,其但曰:“宁无盛功,不可有过矣。”?
?兖州牧任成得二檄,亦惟守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