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少林等了几天,任我行终于来了。山下少林弟子没有阻拦,直接放他们上山。
到得大雄宝殿,众人已等候多时了,左冷禅也提前带了不少弟子过来。如今五岳闹成这样,已经无法缓和,四岳没有搭理他,他也没有主动开口。
任盈盈也被带了出来,林风庭一看,还真是熟人啊,看来自己并没有猜错。任盈盈也看到了林风庭,心想这天南地北的都能碰到,只是这回成敌对关系了。
二人并没有交流,只是互相点头致意。
任我行是个须发有些花白的老帅哥,身形高大,气势如龙,声如洪钟,声音很有磁性,卖相十分好。不过语气就不太好了,离老远就骂道:
“方证!你抓我女儿什么意思!只会欺负小辈吗!”
方证也不示弱,几步走上前来,唱了声佛号,道:
“前月听闻任施主重出江湖,造了不少杀孽,我们找不到施主,便请任小姐过来,想让她帮忙劝劝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任我行也不惯着他,这冠冕堂皇的话实在没有营养,自己没功夫在这里闲扯。
“既是请人,何不放人?又问过人家意愿了吗?睁着眼睛说瞎话,不昧良心吗?”
方证养气的功夫很好,听了这话没有丝毫感情波动。本来他其实早就有意放人的,一个女子被关在少林说出去都不好听。但听说对方没有大举兴兵来攻,这才没有放人,他想引任我行过来,好好劝阻对方。
“任施主要人,自无不可。不过老衲还是想劝劝施主,不要掀起大战,致使生灵涂炭,不如隐居山野,一享天伦之乐。”
“老和尚,不是谁都和你想的一样,你也不要把你的一厢情愿强加别人。江湖是什么样的,你比我清楚,你们怕是巴不得我和东方不败斗得你死我活,又唯恐放虎归山无法收拾。生死各安天命,慈悲无法长生。你今身居高位,自然看破红尘。”
方证要面子当好人,任我行偏要挑难听的说,但是大家都是老狐狸了,斗嘴才不怕他。冲虚上前出言道:
“任先生也曾执掌日月神教不少春秋,难道还看不清这天下大势吗?谁都想一探武道极境,为此抢夺资源不惜妄造杀孽,但又有谁依靠这种手段真正到了极境呢?道祖清静自然,最终西出函谷关,我派三丰祖师也是仁爱任侠,荡魔天下。达摩祖师也以慈悲为怀,引人修行悟道。修行之道,看的还是修行人自己,登峰造极,靠不得外力。”
这话有理有据,武人都是向往探索武道极限的,境界越高的人执念越深,手段也越狠,却是往往因杀人太多而毁灭良心人性,最终入魔暴毙。
不过任我行要搞事情的原因就是报仇,坐牢十几年他要好好发泄,而且自己已经补上《吸星大法》的缺陷,凭此登峰造极,亦未尝不可。
“你便是现任武当掌门了吧?可是面生得紧。你自不知洞中十余载,世上恍千年,被禁如此之久,每日唯有与洞穴回音作伴,衣不蔽体食不裹腹暗无天日。幸得兄弟与女儿来救,天下早已物事人非,故人也凋零逝去,如此悲愤伤感,我如何不能报复?我如今最痛恨的就是拘禁他人限制自由。想关我女儿,我绝饶不了他!”
昆仑派的震山子是个六十多岁长相潇洒但皮肤略显粗糙的青衫的高大老者,此时上前出言道:
“那你吸人功力害人性命,亦是夺了他人自由,岂不自相矛盾?”
“难道你正道就不夺人自由了?在场的正道,又有几个真正的正道?是进攻福威镖局逼得人家远迁洛阳不敢回家的青城派?还是夜袭围杀自己盟友的嵩山派?”
余沧海绷不住了,出言大骂道:
“任我行!你一个魔道妖人有什么资格在此狂吠!”
左冷禅是个面容冷峻威严的,此时虽也气得牙痒,但是还是保持气度地维护面子说道:
“空口白牙泼人一身脏血,分明是你魔教为报复刘正风袭杀我五岳,还夜攻嵩山,此时却反咬一口。”
一句话惹了两派,但任我行根本不慌,我是恶人又怕背什么恶名?反讽道:
“还真是一个狗急跳墙,另一个反咬一口,自我介绍做的挺好。不过左大盟主,不必连自己都骗。想必这位狗急跳墙的矮子就是江湖上臭名昭着的余沧海了吧,倒真是表里如一的小人。”
这喷得实在太狠了,余沧海哪里能忍?大骂一声拔剑便要冲上去。但是方证早在任我行骂人的时候已经走到余沧海身边,见余沧海发作,于是大手一伸把余沧海的剑按了回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