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解帮主且慢。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这些手段还是不用为好。咱们也不为名声,只为心中义节,但求心安气顺,暂放他一马并无不可。”
定逸也道:
“阿弥陀佛!堂堂正正地打,咱们也不怕他们,放他回去传个话却是有必要的。向问天,你去告诉任我行,若是诚心悔悟投降,随我们好好教导那些长老教众改邪归正,便可免去一死。从此我们也不拘他自由,允许他父女享受天伦之乐。”
向问天道:
“多谢师太美意,不过投降是不可能的,从古至今就没有投降的教派,正一和全真对这一点很清楚。”
龙虎山张衢明张真人是个长得虎背熊腰健壮如牛的国字脸络腮胡大汉,年龄与莫大相仿却形如五十岁的中年。北方初春的天气仍然寒冷,特别是倒春寒的寒潮更是刺骨,但他却只穿一件薄薄的道袍,结实雄壮的肌肉将道袍撑得鼓胀起来,青筋暴起的大手轻轻一拍木桌,发出“嘭”的一声爆响。他起身爽朗笑道:
“敢只身前来舌战群英,倒真是个豪杰,如此人物这样死去也是可惜,诸位不妨将他让于我,战阵之上我且送他一程,给他个体面。”
众人发话,又有人大包大揽,左冷禅也不好一意孤行,便卖大家一个面子,道:
“好!既然有诸位高人替你求情,我便放你一马,记得告诉任我行,我等着和他再斗一回!”
向问天不理左冷禅,对那些出言相帮的人高看了一眼,便点头谢过,转身走了。
待向问天走远,余沧海道:
“如今魔教占据天险以守,又以逸待劳,如果强攻必然会损伤惨重,诸位有何妙计?”
三峡剑派掌门李柏道:
“我三峡派的山门也如同此处一样险峻,自是知其破绽,若在崖下纵火放烟,熏个几天几夜,弄得上面睁不开眼喘不过气,应该能逼他们下来决战。不过我看上面很宽,烟熏不到那么多地方,很可能会无法建功。此外还有一计,可趁上面不备,请轻功高妙的人拉着绳索一鼓作气飞速爬上去,将绳索绑好并守住一时半刻,其余高手就可凭绳索爬上去支援。不过此计风险甚大,想不被发现无声无息的爬上去几乎不可能。而且上去的人处境十分凶险,想将绳索守住更加艰难,只有趁夜色悄悄找一处防守薄弱的地方才有一丝成功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