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esp;前天,姬非做买卖回家,闻得此事后,觉得街坊四邻理应相互照应,企图说服妻子借公鸡给牛犊家,妻子不允,两人便争吵起来。盛怒之下,姬非的妻子到镇上赶集,姬非便捉鸡,可这些公鸡甚是凶悍,姬非一个人着实捉不住,便找牛犊过来一起捉。
&esp;&esp;牛犊一大早便到池塘中捉虫子蚯蚓去了,只有牛马氏在家喂鸡。见姬非肯借公鸡,牛马氏很高兴,便与姬非一起捉公鸡去。
&esp;&esp;姬非和牛马氏两人忙了大半天,弄得鸡飞狗跳,才算捉住了一只大公鸡,牛马氏便将公鸡抱回家。
&esp;&esp;家中有了公鸡后,便可以孵出小鸡来,不过牛犊得找到更多的虫子和蚯蚓,牛犊便是早出晚归。
&esp;&esp;牛马氏说完后,几个衙役忍俊不禁。阎干土虽然觉得有些蹊跷,但着实有理,能自圆其说。
&esp;&esp;“堂下之人可为姬非?”
&esp;&esp;“正是小人。”
&esp;&esp;“牛马氏是不是你的邻居?”
&esp;&esp;“是。”
&esp;&esp;“牛马氏所讲是否属实?”
&esp;&esp;“属实。这夫妻二人生活窘迫,我乃经商之人,应当讲究仁义,便将公鸡借与她家。”
&esp;&esp;阎干土便问便察言观色,没有发现异样。沉吟片刻后便问:“你二人是否认识驴二秃?”
&esp;&esp;一提到驴二秃,牛马氏顿时激动起来,方才紧张没注意到驴二秃也在公堂之中,便对着驴二秃说道:“你这天生的秃子,三十多岁娶不上媳妇,整天游手好闲,看我家日子过好了,你便难受。”
&esp;&esp;“你分明和姬非有扯不断之事。”驴二秃说道,“大白天借什么鸡,还借公鸡,分明是别有用心,说不定你二人有奸情。”
&esp;&esp;“你这秃子,不要血口喷人。”
&esp;&esp;“我看你二人不仅有奸情,还谋害了亲夫牛犊。昨夜牛犊一夜未归,该如何解释?”
&esp;&esp;“你胡说八道。你上辈子是秃驴被赶出寺院,这辈子寸头不长,下辈子当太监,断子绝孙。”
&esp;&esp;“啪”的一声,阎干土拍响了惊堂木,对牛马氏怒斥道:“大胆泼妇,休要在公堂之上撒泼,更不要出口伤人、恶语相加。”
&esp;&esp;牛马氏方才过于激动,忘记在公堂之上,赶紧埋头跪在地上。驴二秃得意起来,说道:“大人,这刁妇便是与人私通,伤风败俗,请大人明察。”
&esp;&esp;阎干土半响不语,看了看驴二秃。突然,“啪”的一声,拍响了惊堂木,厉声说道:“驴二秃,你怎知牛犊一夜未归?”
&esp;&esp;驴二秃扑通一声瘫倒在地,结巴起来,半天才说清原委。这驴二秃如是说道:“我看见过人同床共枕,看见过猪、狗交配,甚至看见过马和驴交配,唯独没看见过鸡交配。闻得牛犊家借来了公鸡,闲极无聊的我便想看一看。”
&esp;&esp;“人是晚上行床笫之事,这鸡也应该是晚上。所以天刚一黑我就悄悄到了牛犊家,本想看看公鸡和母鸡亲热,结果公鸡和母鸡早就睡着了。鸡叫之声,也没看到公鸡和母鸡亲热,我便离去。”
&esp;&esp;“不过,我很奇怪。天刚刚黑的时候我到了牛犊家,没有听到牛犊的声音,也没有看到牛犊,后半夜离去之时,也没见到牛犊归来。这牛犊体弱多病,患有肺疾,平日经常咳嗽,而且咳嗽声音很大。可我在他家呆了多半宿,硬是没听见牛犊的咳嗽声。”
&esp;&esp;“大人明察,这驴二秃三十多岁没娶上媳妇,平时经常对我挤眉弄眼,一次酒后还对我动手动脚,被我厉声呵斥。这人应当心存不满,故此恶意中伤于我。”牛马氏大声说道。
&esp;&esp;“大人明察,牛马氏生的一幅妩媚样,那眼睛看谁都似勾引,明明是她用眼睛勾引于我。”驴二秃说道,“这妩媚之人便是祸害,其夫牛犊本来身体强壮,自从与这妩媚风骚之人结婚之后便生病,你这娘们必是祸害。”
&esp;&esp;驴二秃与牛马氏在公堂之上争吵起来,阎干土并未拦住,静观其变。待到二人恶语相加、不堪入耳之时,阎干土拍响惊堂木,怒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