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二秃,你夜闯民宅,该当何罪?”
&esp;&esp;驴二秃吓得瘫倒在地,无言以对。
&esp;&esp;“来人,将这驴二秃重打二十大板。”
&esp;&esp;衙役将驴二秃重打二十大板,将这秃子打得皮开肉绽,驴二秃边哭边说:“我确实调戏过牛马氏,但并未纠缠不清。牛马氏与姬非之间却有隐情,说不定牛犊已经身首异处。”
&esp;&esp;阎干土问衙役是否见到牛马氏之夫,衙役说没见到。
&esp;&esp;“牛马氏,你夫牛犊到何处?”
&esp;&esp;“家中鸡多,且公鸡能吃,池塘中的虫子不多,我丈夫到河岸边去寻找蚯蚓虫子,需很晚回来。”
&esp;&esp;“驴二秃,你可见到牛犊的尸体?”
&esp;&esp;“没有。”
&esp;&esp;“你缘何说牛犊已是身首异处?”
&esp;&esp;“只是猜测。”
&esp;&esp;诚然,黎民百姓多朴实,但不乏顽愚之徒,且多胡说八道。阎干土命衙役快马找来贾村保长,待其道衙门之后,将其带至别处,单独询问。
&esp;&esp;贾村保长说,牛马氏一家生活确实艰难,借鸡之事却有。牛马氏虽长相惹人,但未曾听过红杏出墙之事。姬非虽生活富裕,但为人仗义,乡中口碑不错。驴二秃自幼无父无母,此人虽游手好闲,但未曾有过偷鸡摸狗之行径。
&esp;&esp;阎干土心中有些乱,此事未有暗中查看才能有定论,断然不能先入为主,亦不能形成预断。错案冤案者,大多因官吏事先形成预断而后屈打成招。遂让驴二秃、牛马氏、姬非三人回去。
&esp;&esp;天色已晚,阎干土仍旧伏案阅卷,查看堆积的卷宗。不觉间,阎干土睡着了,梦见牛马氏与一消瘦之男子同床共枕,阎干土诧异之际,牛马氏不见了,炕上只剩下一无头男子,这男子竟拆掉火炕,钻进其中。阎干土一着急,醒来,此时天还未亮,但此梦历历在目,莫非此事有蹊跷隐情?
&esp;&esp;阎干土立马叫来当班的衙役,火速赶往贾村。路遇该村拾粪人,向其问得牛马氏之家。
&esp;&esp;衙役催命般的敲门,睡意朦胧的牛马氏连忙开门。
&esp;&esp;“你夫牛犊是否在家?”
&esp;&esp;“回大人,我夫在家睡觉。”
&esp;&esp;阎干土不由分说来到牛马氏的屋中,火炕上,一被两枕,但不见有男人。牛马氏看似吃惊,说道:“方才我开门之时,我夫尚在被窝中睡觉。”
&esp;&esp;阎干土没有理牛马氏,掀开被褥,发现火炕之上有修葺的痕迹,便命衙役刨开火炕,发现其中竟有一具无头男尸。
&esp;&esp;这男尸体型瘦弱,身穿单衣。
&esp;&esp;“啊”的一声,牛马氏瘫倒在地,失声大叫,不知是被吓到还是紧张。
&esp;&esp;“你方才说你夫在炕上睡觉,这该做如何解释?”阎干土怒斥道。
&esp;&esp;牛马氏说不出话来。
&esp;&esp;“这尸体是否为你夫?”
&esp;&esp;“看这体型和衣着,应该是。”
&esp;&esp;“来人,将这妇人绑了。”
&esp;&esp;衙役五花大绑的将牛马氏捆住,牛马氏大声喊冤,阎干土问其夫头颅在何处,牛马氏只是喊冤,没有回答。
&esp;&esp;阎干土火速来到牛马氏的西院,但见姬非正在生火做饭。对于县令的突然到来,姬非显得忙手忙脚,不知所措。
&esp;&esp;“大人……一大早来寒舍,不知为何事?”姬非哆哆嗦嗦的问道。
&esp;&esp;阎干土闻到姬非家中有股浓重的血腥味,便问:“你一大起早便生火做饭?”
&esp;&esp;“因我将公鸡借与牛马氏,我妻子甚是生气,让我将家中的公鸡宰了炖肉。”姬非边说边将锅盖掀开。
&esp;&esp;掀开锅盖之后,在场之人全都傻了眼,锅中竟是一个男子的头颅。
&esp;&esp;姬非赶紧跪下,哆哆嗦嗦的说道:“我明明是将杀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