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梓逸接着讲道:“这五人分别是刘副将、王副将、沈参军、郑参军以及在下本人。”言罢,他抬头望向端坐在上首的江王爷,只见江王爷面庞紧绷,神情肃穆,双唇紧闭,似乎正沉浸于深深的思考之中,对周围的一切都置若罔闻。
谢婠婠留意到这一幕后,随即继续追问:“那么,在这些人当中,近来可曾发现有任何异常之处?”
江梓逸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表示并未察觉到什么不妥。然而就在这时,一直安静立于谢婠婠身旁的影一突然发声道:“主子,将军,刚才将军讲述之时,属下观察到有两人的神色略显怪异。其中一人乃是站立在队伍最后方的那位留有一抹山羊胡须的中年将士;另一人则是身处第二排中间位置,生得浓眉大眼且腰间佩剑的年轻将领。”
江梓逸听闻此言,不禁失声叫道:“哎呀!您所提及的莫非就是刘副将与沈参军么......”话未说完,他仿佛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赶忙止住话语,但脸上仍难掩惊讶之色。
沉默许久之后,江王爷终于打破沉寂,长长地叹息一声,缓缓言道:“三日之后,本王将会亲自完成一份全新的布防图,并放置于本王营帐之内。届时,一切自当水落石出。”
谢婠婠微微颔首,表示赞同,同时轻启朱唇吩咐道:“那就有劳师兄在此后的三日里多加留意军中是否有人向外传递消息了。”
江梓逸重重地点了点头,一脸坚定地说道:“自然是义不容辞!”
谢婠婠微微颔首,随后又与江王爷详细讲述起了西越国和蒙国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同时将自己对于后续战略部署的构想一一道来。江王爷听得全神贯注,不时频频点头表示赞同。
时间悄然流逝,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之后,众人纷纷站起身来,抱拳向江王爷辞别。江王爷则独自留在原地,陷入沉思之中,开始仔细斟酌着全新的边境布防计划。
谢婠婠领着影一和燕夜羽缓缓转身离去,朝着昨日留宿的营帐方向行去。而一直跟在后面的江梓逸见此情形,心中暗自盘算起来。只见他脚步逐渐放慢,然后小心翼翼地向着旁边挪动,企图趁谢婠婠不注意时悄悄溜走。
然而,江梓逸这点小动作怎能逃过谢婠婠那敏锐的目光?她只是随意地用余光一扫,便瞧见了江梓逸正在鬼鬼祟祟地往一旁移动。刹那间,谢婠婠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若有似无、略带狡黠的笑容。紧接着,她右手迅速伸向腰间,握住那条柔软的长鞭,手腕轻轻一抖,长鞭如灵蛇一般瞬间甩出,准确无误地缠住了江梓逸的腰身。
江梓逸被突然袭来的鞭子吓了一跳,忍不住哀嚎出声:“哎呀呀,师妹啊,求求你放过师兄吧!”可谢婠婠却仿若未闻,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右手稍稍用力一拽,江梓逸便身不由己地顺着她的力道向前迈动脚步。
就这样,在谢婠婠的“挟持”之下,没过多久,一行人终于抵达了谢婠婠留宿的营帐前。谢婠婠轻轻松开手中的软鞭,让它从江梓逸的腰间滑落下来。接着,她美眸流转,给站在身旁的影一递过去一个眼神。
影一会意的点点头,飞身而去,隐藏身形于帐外以防他人偷听。
谢婠婠边拉着燕夜羽的手向床榻走去边对江梓逸说:“师兄请坐,还请师兄给婠婠解惑,师兄为何会在甘北军中十余年?”
江梓逸看着谢婠婠靠卧在燕夜羽身上时抿了抿唇,听到她的问题别开脸去说道:“为父亲报仇,灭蒙国皇族,灭现在隐门并重建隐门。”
谢婠婠动了动身体,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卧在燕夜羽的身上,右手停留在他的腹部,感觉到他身体一僵低笑道:“师兄你凭什么觉得你能做到?凭你一个副将和手下一万兵马?”
江梓逸紧紧地握住拳头,关节泛白,青筋暴起,他的眼神坚定而决绝,沉声道:“大安国和蒙国之间的这场战争已经无法避免,身为江家人,我责无旁贷,势必要冲锋陷阵,杀敌报国!”
话音刚落,只见谢婠婠娇躯微微一颤,她那如羊脂玉般白皙的右手轻轻一推身旁的燕夜羽,左手则猛地一拍身下的床榻,身形如同鬼魅一般,瞬间便闪至江梓逸身前。她伸出修长如玉的手指,用力捏住江梓逸的下巴,逼迫他抬起头来直视自己,美眸中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厉声道:“你难道不知道吗?你可是师父留在世上的唯一血脉!你若是执意要以性命去为他复仇,那么江家可就要从此断子绝孙了!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本宫所言?又为何要背着本宫偷偷溜走?”
面对谢婠婠的质问,江梓逸缓缓移开目光,不敢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