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他紧咬嘴唇,沉默不语。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整个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沉重的呼吸声。过了好半晌,谢婠婠见江梓逸始终一言不发,不禁轻叹一口气,松开了捏着他下巴的手。随后,她足尖轻点,身姿轻盈地飞回床榻之上,再次斜倚在燕夜羽身旁。
此时的谢婠婠,声音已恢复了往日的冷静,她看着江梓逸,淡淡地说道:“既然师兄不愿意开口,本宫也不再追问了。不过,师父的血海深仇,本宫自会去报,你且先退下吧。”说完,她便再也没有看江梓逸一眼,而是一个翻身躺到了床里边,并顺手拉了一把燕夜羽。紧接着,她侧身紧贴着燕夜羽,右手更是不安分地探入他的里衣之中,摸索着伸向他的胸口......燕夜羽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按住谢婠婠那只正在作乱的小手。
谢婠婠那清冷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质问:“师兄莫非还要继续在这里看下去不成?”她的目光直直地盯着不远处的江梓逸,眼中闪过一抹不悦之色。
江梓逸见到此景,脸色微微一红,似是有些尴尬与窘迫。他连忙加快脚步,匆匆离去,仿佛生怕再多留一刻便会被谢婠婠责难一般。
待到江梓逸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见之后,谢婠婠这才停下了一直乱动个不停的小手。只见她轻轻地揽住身旁燕夜羽的眼神,放低了声音说道:“这人啊,真是让人一点儿都放不下心来呢。”言语之中虽有嗔怪之意,但更多的却是对江梓逸的关心之情。
燕夜羽感受到谢婠婠的关怀,温柔地将她紧紧抱住,并伸出手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仿佛这样就能给予她足够的安慰与温暖。两人就这样静静地拥抱着彼此,享受着这一刻难得的宁静时光。
时间悄然流逝,片刻之后,倦意渐渐袭来,二人相拥而眠,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接下来的三天里,一切都显得格外平静,没有任何异常之事发生。直到第四天,当全新的布防图终于绘制完成之时,江王爷满心欢喜,当即决定与众将领一同举杯欢庆。众人开怀畅饮,直至深夜时分,方才尽兴而归。江王爷也带着些许醉意回到自己的营帐内歇息去了。
然而,就在这夜深人静之际,刚刚过去午夜子时不久,一个鬼鬼祟祟、行踪可疑的身影悄悄地朝着江王爷所在的大帐慢慢靠近……
来人鬼鬼祟祟地左右张望着,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仿佛在搜索着什么。他每走一步都显得格外小心谨慎,生怕发出一点声响引起别人的注意。只见他如同一只灵活的猫一般,轻盈地避开那些正在巡逻的士兵,脚步轻得几乎听不到声音。
终于,他成功地窜入了营帐之中。进入营帐后,他更是不敢大意,轻手轻脚地朝着放置布防图的架子走去。对于这里的一切,他显然非常熟悉,行动起来可谓是轻车熟路。
来到架子前,他迅速开始翻找起来。没过多久,他的脸上就露出了一丝喜色——新的布防图被他找到了!正当他满心欢喜,准备悄然离开的时候,突然,一道黑影从黑暗中闪出,紧接着一条软鞭裹挟着阵阵冷风,如毒蛇般迎面甩来。由于光线太过昏暗,偷图人根本无法看清来人的模样,只能感受到那股凌厉的气势和扑面而来的寒意。
偷图人心头一惊,冷汗瞬间流了下来。他拼命侧身一闪,堪堪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然而还没等他喘口气,那根鞭子又如闪电般再次凌厉地抽向他。这次,鞭子的速度实在太快,偷徒人暗叫不好,知道自己已经避无可避。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偷图人一咬牙,索性豁出去了。他扯开嗓子大声喊道:“来人啊,有小贼偷盗布防图!”他心里暗自盘算着,既然来人只有一人,那么凭借自己在军中摸爬滚打十余年所积累下的声望,要想嫁祸栽赃应该不是难事。
听到偷徒人的呼喊声,来人似乎微微一愣,手中的鞭子也稍稍停顿了一下。趁着这个机会,她果断地收起鞭子,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射出一根银针。只见那银针化作一道寒光,直直地飞向偷图人。偷图人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就已经中招倒地。
而此时,因为偷图人的那声喊叫,原本在外巡逻的士兵们纷纷闻声赶来。不一会儿功夫,他们就冲进了营帐内。随后,有人迅速点亮了油灯,整个营帐顿时亮堂了起来……
就在此时,众人的目光才聚焦到营帐之中,只见有一人倒卧在地,一幅布防图悄然掉落在他身旁。而谢婠婠则手持一根柔软的鞭子,眼神冰冷地凝视着那倒地之人。在她的身侧,紧跟着影一、燕夜羽以及江梓逸,令人惊讶的是,本该醉酒熟睡的江王爷竟然也赫然在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