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梓逸一听这话,顿时怒发冲冠,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一般,满脸通红地大步向前走去,右手紧紧握住腰间佩剑的剑柄,似乎下一秒就要拔剑出鞘,将眼前之人斩杀当场。然而就在这时,谢婠婠只是轻轻瞥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有着千钧之力,瞬间便让江梓逸停下了动作。
只见谢婠婠面沉似水,冷冷地开口说道:“想隐门自创立之初起,便立下规矩绝不参与任何皇室内斗之事。可现如今这隐门门主熊岳,竟是利欲熏心,为了那所谓皇权之下第一人的至高权力,不惜犯下大逆不道之举。当年他竟敢弑师,事后还妄图将此罪名嫁祸于本宫师父头上。不仅如此,他更是丧心病狂地下令屠杀本宫师父满门,所幸师父拼尽全力护住了他的小儿子,并最终为本宫父皇所救。此后,为报答本宫父皇的救命之恩,师父便忠心耿耿地效忠于本宫父皇。哼,你们现在所效忠的这个隐门,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听到此处,一旁站着的刘副将身体猛地一颤,他原本就是隐门中的老一辈人物,对于当年江门主那件事心中本就存有诸多疑虑。自从熊岳继位之后,隐门中的那些老人接二连三地被外派出去执行各种危险任务,就连德高望重的陈老也未能幸免......难道说,谢婠婠刚才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不成?想到这里,刘副将的额头上不禁冒出了一层细汗。
谢婠婠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接着又道:“如今陈老已死于本宫手下,蒙国和西越国在我国境内安插的暗探据点也已被尽数拔除。你可有什么需要向本宫交代的吗?”她的目光如刀般直直地刺向刘副将,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刘副将紧闭双唇,一言不发,仿佛时间都在此刻凝固了一般。过了一会儿,只见谢婠婠朱唇轻启,缓缓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便去吧。”话音刚落,还未等在场的其他人做出任何反应,一道寒光闪过,一根纤细如发丝般的银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直地没入了刘副将的眉心之中。
刹那间,刘副将双眼圆睁,身体猛地一颤,随后便如同断了线的木偶一般直直地倒在了地上,当场毙命。而那根夺命的银针,则稳稳地插在他的眉心处,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
谢婠婠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轻轻挥了挥自己的衣袖,宛如仙子下凡一般优雅从容。她微微抬起美眸,望向江王爷,轻声说道:“王兄,这奸细虽然已经除去,但难保不会再有第二个、第三个。依本宫之见,您的军中还需要再进行一番严密的调查才行啊。如今这件事情已然了结,本宫也该回王府去了。之前玉华嫂嫂曾经跟本宫说过,她会到军中前来陪伴王兄一起过年呢~”
江王爷听闻此言,脸上立刻绽放出了和蔼可亲的笑容,连连点头应道:“好好好,婠婠说得极是。此番辛苦你了,路上可要多加小心啊!”说着,江王爷又仔细地叮嘱一番。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之后,谢婠婠忽然不经意间瞥见了一直静静地站在一旁的江梓逸。只见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迷人的笑容,转头再次对着江王爷娇声说道:“王兄,婠婠此次前来还有一事相求。婠婠想要向您讨要一个人回去一同过年,等到年后再将此人完好无损地送回来,不知可否行得通呀?”
江王爷闻言,顺着谢婠婠的目光望去,当他看到江梓逸时,瞬间明白了她的心思,于是微笑着点了点头,爽快地答应道:“哈哈,原来婠婠看中的是江副将啊。眼下军中并无要紧事务,婠婠既然开了口,那本王自然是应允的。江副将,你且随婠婠走上这么一遭吧,一路上一定要好生护着婠婠周全才是。”
江梓逸无奈的看向谢婠婠,而后对江王爷道:“末将领命!”
至此,这行人在与江王爷辞别之后,纷纷跃上骏马,扬起马鞭,如疾风般疾驰而去,朝着江王府的方向飞奔而归。与此同时,在江王府内,潘玉华有条不紊地将刚刚前来拜访的客人妥善安置好住宿之处后,稍作整理行装,旋即便踏上了前往边境军营探望江王爷的路途。在此期间,江王府内的一应事务暂且交由经验丰富、稳重可靠的大总管江安全权负责打理。而当谢婠婠归来之时,则所有事宜都需听从谢婠婠的指令行事。
时光荏苒,五日转瞬即逝。在这五日里,谢婠婠等人一路奔波劳顿,终于在这一天风尘仆仆地抵达了城中。此时正值岁末年终之际,年味渐浓,整座城市都弥漫着喜庆祥和的氛围。进城之后,但见街道两旁皆是张灯结彩,五彩斑斓的灯笼高高悬挂,犹如繁星点点照亮了整个街巷;红绸彩带随风飘舞,宛如条条火龙在空中翻腾嬉戏;还有那精美的剪纸窗花贴满了家家户户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