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高热中的病人注射了磺胺,又给伤口上了药,重新包扎好。
收拾好器械后,他却一直磨蹭着不愿离开,没话找话地跟悦然闲扯,眼珠子频频往那一箱药品上瞟,一副想讨要又不好开口的纠结样子。
悦然岂能看不懂,当即慷慨地道:“没想到这里的条件这般艰苦,这些药一个人也用不了,安医生拿去给伤兵们用吧。”
什么?
这么一大箱药说送人就送人了?安医生都要以为自己听岔了,赶紧跟她道谢 而后生怕她反悔似的,拎起药箱就脚底抹油地溜出了屋子。
“谢小姐,那是给少帅治病的!”少帅现在还昏迷不醒,怎么能给其他人用呢?李副官十分不赞成,就要去把药讨回来。
那个安医生手脚也太快了些,他愣神的工夫就不见了人影。
“我这里还有呢,放心,不会让你们少帅没药用的。”悦然忙不迭地安抚一句,就吩咐他去寻碗热水过来。
李副官出去了,简陋窄小的病房里就只剩下悦然一人了。
不管有用没用,先给昏睡着的叶文斌喂了一颗健体丸,丹药入口即化,即便无法吞咽,也能在口腔中逐渐吸收,起效可能会慢一些。
他们是下午三点多钟到的,用药后,一直高热不退的叶文斌,入夜后体温就逐渐退了下来,着实令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悦然这才恍然想起,该给家里发封报平安的电报,省得父母为她担惊受怕。
“这个容易,隔壁就有电台,我这就去办,让叶管家连夜把消息送到谢家。”叶文斌的另一名副官刘常山听了后,立即出去安排了。
谢小姐来了后,少帅的病情终于有了起色,他慌乱不安的心也有了着落,对这位冒着炮火来见少帅的小姐,万分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