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首人本想要再试一下贺聪,却见此状,神色也不由地一愕。心道:‘原来这是个暗疾缠身之人,难怪体温特高、脉象杂乱。’便也就放弃再试之想。但他仍是不放心,站在一旁观看。
展樱双眸一闪仍是在哭泣,她检襟为礼,向周边坐着的游人道:“各位大爷不好意思!小妾郎君时常发烧,导致不时有昏倒现象。因无钱医治,现在频繁发生。请各位大爷行行好,能否尝给几个小钱,也好请郎中给他救治。”
有几位游人便拿出几纹银丢给展樱,而后却起身避开其二人,像生怕占上霉气似的。那为首人这时好像感觉到贺聪的脉象频乱忽快忽慢,似有生命危险之虑,于是便不再注意于他,而是转向其他几位游人。
那为首人道:“数天前有一对少男少女,偷得我家老爷一张藏宝图,现在我们正在查找捉拿。这一对少男少女可是武功了的,而且杀人无数。所以在下职责所在,不得不来关切一下大家的安危,并且特来传达我家老爷的命令,如有人发现此二人,定要速速相报!”他说话十分圆融达练,不说是来盘查可疑人,可见是个笑里藏刀之辈。
几位游人连忙作揖阿谀道:“在下并未见到过这二人,如果发现定然会告知老爷们。也随时听候老爷们差遣!”
那为首人见此处人少,也没有什么可查寻的,便带领其四人转身离去。
其中一游人不安地对着展樱道:“姑娘!这些人都是不好惹的人物,你们可要多加小心!不要被当作那一对少男少女。万一被他们误抓,那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不死也要脱层皮哟!”
这种惊悚不安的问话口气,展樱岂有不明白的道理。便回道:“谢客官!我携郎君求医,自然要小心。客官放心,我与郎君都是这山下小民,也没有任何功夫,也不会使什么坏心眼!”
那游人则‘嘻嘻’笑道:“这小郎君能有你这种女人当护身符,确是妙也。”
这一席话,把个贺聪听得简直迷惘万分,暗想自己怎么成小郎君了。念头转来转去,想到刚才展樱意欲护持自己,称自已是她郎君。心中大急,顾不得全身酸痛,抬头道:“客官,在下尚未娶妻,这位姑娘所言只是权宜之计。”
那客人只是含笑走过,仍和声说道:“这位姑娘此时既非尊夫人,但她对你有舍命维护之德,言语神态以内,更是一往情深。这种舍己为人的大仁大勇,越发难能可贵。小兄弟与她正是祥麟威风,天造地设的一对壁人。良缘巧合,永待妆台,未尝不是你们互相紧拥,同命洪麟的理想结果!再说人生是如此的短暂,在这短暂的人生中,能够有一个知己,岂不是最宝贵?”
二人被那客人说的简直哭笑不得,但也无法解释。但那人这一番话,讲得极是诚恳。贺聪本是性情中人,听了不禁大是感叹,低咽一声,道:“人生得一知己。死而无憾!”
展樱双眼水盈盈地望着贺聪,道:“那你为什么不肯对我讲你的心事?”
贺聪面色一变,低声道:“姐姐,此处不是讲话之所!”
待几位游人离开后,贺聪心头一宽,哼着小调起身。对展樱笑道:“姐姐真是有心之人,小弟知会姐姐的机谨。”
展樱红着脸道:“这样会不会有损自己的颜面!”
贺聪只是呵呵一笑,并未搭话。
傍晚太阳西沉,蒙上一道七彩彩虹挂在天空,十分灿烂绚丽,可惜只是昙花一现。贺聪缓缓抬起头面对着天边的明月,可不敢耽误时间,展樱双手叉开,贺聪抱起她又向山上走去。
来到寺前,二个守门的高大弟子已经站在门前抱拳说道:“二位小施主,远道来至我云台寺不知有何贵干”?
贺聪微微一笑,道:“小可仰慕贵寺久矣,特想拜见大师!请二位师兄知会方丈,就说贺聪有事,望掌门一见?”
两个守门弟子惊讶的望着自己面前的这个少年,这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会是武林中盛名远扬的贺少侠,过江龙贺聪。两个人的脸上除了疑问便是犹豫,也有些为难。
其中一个不相信的问道:“你真的是贺少侠,过江龙贺聪?”
展樱看见两个守门弟子阻挡,心存不满的说道:“我们还欺骗你两个和尚不成。”
两个守门弟子听了这话,脸色都微微一变。一个守门弟子又看了看贺聪和展樱,更是不信任地说道:“哼!就凭你们这副样子,给贺少侠提鞋都不够,你们还是走吧!这里不是任何人随便进的。”一个守门弟子厉声道。
贺聪有些无奈,只得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