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酌着语句,小心翼翼地提出建议,声音低沉得几乎被魏豹的脚步声所掩盖。
魏豹猛地停下脚步,转身怒视许负,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投降?向那楚霸王摇尾乞怜?我魏豹岂是贪生怕死之辈!”他一把抓起桌案上的酒樽,狠狠地摔在地上,清脆的碎裂声在营帐中回荡,如同魏豹此刻的心情,支离破碎。酒水四溅,沾湿了他的战靴,他却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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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大王,如今彭城失守,汉王败退,我军孤军奋战,恐难支撑啊!”许负苦苦劝谏,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焦急。他明白魏豹的骄傲和不甘,但如今形势危急,唯有审时度势,才能保全大局。
魏豹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他紧咬着牙关,内心如同翻江倒海般挣扎。投降,意味着放弃他多年来的努力和梦想,意味着向他一直视为对手的项羽低头;但不投降,又该如何面对项羽那势如破竹的军队?他深知自己兵力有限,粮草不足,硬拼无疑是以卵击石。
他走到地图前,目光落在魏地,那是他的根基,是他多年来苦心经营的基业。难道就要这样拱手让人吗?不!他决不甘心!
良久,魏豹深吸一口气,似乎做出了最终的决定。他眼中燃烧着熊熊烈火,语气坚定而决绝:“传令下去,加强城防,招募兵勇,准备迎战!我魏豹就算是战死沙场,也绝不向项羽投降!”
与此同时,齐地,田荣的府邸内,气氛却截然不同。田荣身着锦袍,斜倚在榻上,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听到彭城失守的消息后,他非但没有丝毫的担忧,反而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得意和嘲讽。“刘邦啊刘邦,你也有今天!想与我争夺齐地,真是不自量力!项羽,做得好!”他笑得前仰后合,仿佛看到了刘邦狼狈逃窜的模样。
田荣将手中的玉佩抛起又接住,一下一下,仿佛在掂量着什么。彭城失守的消息传来,他心中的得意如同这枚玉佩般,被抛上落下,激起阵阵涟漪。“项羽这小子,果然有两下子!”他仰头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对刘邦的嘲讽和对项羽的赞赏,随即举起酒樽,琥珀色的酒液一饮而尽,喉结上下滚动,仿佛吞下了胜利的果实。
谋士察言观色,小心翼翼地进言:“将军,项羽如今势大,我们是否要……与他结盟?”
田荣放下酒樽,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如同捕猎的鹰隼锁定了猎物。“不急,”他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捻动,仿佛在拨弄着局势的琴弦,“先静观其变,待时机成熟,再做打算。项羽和刘邦,鹬蚌相争,我们才是渔翁。”
与此同时,秦朝咸阳宫内,气氛凝重得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奢华的宫殿内,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抑。年轻的秦二世胡亥,身着黑色龙袍,无力地靠在龙椅上,脸色苍白如纸,眼窝深陷,仿佛一具行尸走肉。
“彭城……失守了?”胡亥的声音颤抖而无力,如同破败的钟声,一下一下地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带着绝望和恐惧。
赵高身着宦官服饰,跪伏在胡亥脚下,身体瑟瑟发抖,如同秋风中的落叶。“陛下……臣……臣该死……”他不敢抬头,冷汗顺着额头流淌下来,浸湿了衣襟。
“力战不敌?”胡亥猛地直起身子,怒吼声如同困兽的嘶吼,带着无尽的愤怒和不甘。他一把掀翻了面前的案几,案几上的玉玺、奏折、笔墨纸砚散落一地,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如同他此刻破碎的心。“数十万大军,粮草充足,装备精良,竟败于项羽区区三万精骑之手!”
“速传旨意,”胡亥强忍着病痛,喘息着下令,“调集各地兵马,驰援彭城!务必……务必夺回彭城!”
咸阳宫外,六国旧贵族们,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纷纷蠢蠢欲动。他们暗中联络,交换情报,盘算着如何在秦朝这艘即将沉没的大船上,为自己捞取最大的利益。
魏咎府邸内,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衣香鬓影,觥筹交错。魏咎身着华服,满面红光,高举着盛满美酒的青铜爵:“诸位,项羽大破秦军,彭城光复,我魏国复国之日,指日可待!”说罢,一饮而尽。座下宾客纷纷起身附和,齐呼“魏公英明”,推杯换盏,热闹非凡。酒过三巡,席间有人提议,应尽快联络项羽,共商大事。魏咎抚掌大笑,当即吩咐下人备厚礼,准备前往彭城拜会项羽。
与此同时,项梁的府邸内,气氛同样热烈。熊熊燃烧的篝火映照着众人兴奋的面庞。项梁站在火堆旁,慷慨激昂地发表演说:“项羽是我楚国子弟,如今力克暴秦,我等应当倾尽所有,助他成就霸业,重现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