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赢子云此时再次说道,“还有一件事,那就是让乌氏保把消息传递给冒顿!”乌氏保立刻感到自己陷入险境!
即便情报真实,一旦完成传讯任务,能否全身而退?可能性微乎其微!
因为他知情太多
因此,此时乌氏保再次面露忧愁之色:“殿下,草民虽与匈奴有业务往来,但并无私人交往。”
“此类情报送至,难保不被视为故意挑拨离间。”
“草民生命轻如鸿毛,即便殒命,也不愿牵累殿下大业!”对乌氏保而言,此次传信实属风险巨大,能拒则最好拒绝!
然而,他没有意识到,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赢子云的面色渐变暗淡。
“不过就是要你递个信罢了,只要把信送达,保证会即刻放过乌家上下!”
“但如果你执意不行”
说及此,赢子云微侧脸庞,扫视着隐匿于楼阁中的几个小眷。
“殿、殿下请等等,等等!
“草民愿意,愿意前往递送消息!”
作为一名男子汉,乌氏保深知赢子云方才那一瞥的意味深远。
只要他再如此迟疑片刻,或许就会被安排在院子 ,眼睁睁看着几位妾室嬉笑欢畅。
更糟糕的是,嬴子云绝对不可能允许他苟延残喘下去。
见巫氏葆如临大敌的模样,嬴子云微微转身,语气轻描淡写地说,“怎么,你看你紧张的样子,我这个太子并没有说要怎样对付你啊!”
“好了好了,安心去办你的事吧,这段时间里乌家的安全本太子自有安排,没有人能够伤你分毫!”
“不过要是你胆敢有其他的想法,那可别怪我亲自上楼享受一下喽。”巫氏葆对这位嬴太子所说的“享受”心知肚明。
那些千娇百媚的女人都还没有被彻底宠幸,岂能任其被玷污!何况巫氏葆也知道,如果嬴子云真有意如此,他只需一个眼神就能让众女扑过来。
因此,巫氏葆再度保证:“太子,您尽管放心,保证书信安全送达。”接过信件后,他就立刻疾步离去。
另一边,在遥远的匈奴王城内,冒顿单于此刻正恼火不已。
“这蒙氏军队还真坚韧,竟能坚守至今!”
早从年初起,冒顿就已经开始筹备这次侵略,同时阻断秦国战马供给。
加之日久的自然折损,如今蒙氏骑兵数量连五千都不足,然而即便如此,其战力仍异常惊人。
而且他们深谙守卫之术,甚少主动出击,与匈奴军队僵持不下,让对方一时间无计可施。
若无法拔除这一障碍,匈奴的大部队怎敢越过此地,直接南下?到那时四面受敌,形势危殆!
匈奴虽勇武非凡,但并未达到可以如此冒险的地步。要想踏入中原腹地,必须先消灭蒙氏军队,
即便是咬破嘴唇,也要啃下去!
冒顿的暴怒情绪稍解,听闻一臣属报告,“主君勿需担忧,我等已会同东方的东胡骑兵将蒙氏军队合围!”
“东面有东湖十六万骑兵,西面则有我们匈奴二十万雄兵,依微臣愚见,不超过半个月时间,蒙军定会全军覆灭!”
听了此言,冒顿的情绪有所平复,开始下达指示,“传本单于旨意,加大进攻力度,务必要在十天内攻下邺城,活捉蒙恬!”
就在这时候,一名卫士匆忙来报:“大王,乌商有急事求见,另外带来二十车载满金银珍宝的礼物。”
正因怒火难消的冒顿听到是乌商请求会见,还携带了如此珍贵的贡品,立即变得热情起来,“快快请乌先生入殿!”
这些匈奴人对中原出产的珠宝尤为钟情。为了得到它们,他曾多次将牲畜与中原交易。卫士领命而去,很快便引领那位肥硕似猪的乌商入宫。
“小民参见大王!”甫一见到冒顿单于,乌商即毕恭毕敬地俯身拜见。
为了顺利完成本次委托,他是豁出了老本。带上了乌家所有能拿得出的贵重金银首饰,只希望可以保住这条性命。
“哈!哈!哈!老朋友,真是好久不见了,真让人思念啊!”冒顿单于的笑声回荡在殿堂之上。
尽管冒顿单于口头上说是挂念乌氏保,他的目光却一刻也不曾离开那些装满了金银财宝的箱子,眼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而乌氏保毕竟常年与这些游牧民族打交道,深谙其间的礼仪。
只见他礼貌地拱手致敬,接着转向随身带来的财物。“民深知,再过两个月,便是大王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