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啊?啊好。”阿晴兄长手上一空,忙收了手,脸上透出不自然的绯红。他两只指尖微微摩挲着——方才这处被不小心碰到了。
&esp;&esp;她一面替他包扎,一面低声抱怨,“夫君伤了也不晓得早些说,活该痛着你。可还有旁的伤处?”她滑腻的指尖在他小臂上划过。
&esp;&esp;“没了,”他倒乐意小娘子这般随性地与他说话,“若娘子不放心——届时再上下查看一遭便是。”
&esp;&esp;她手上一滞,刻意将那布条紧了紧。
&esp;&esp;“疼。”他哑声道。
&esp;&esp;她满意地轻哼一声。
&esp;&esp;阿晴兄长见两人亲昵的姿态,脸上的红又慢慢消退。是了,人家分明已成夫妻,他究竟在混想些什么。
&esp;&esp;不消多时,阿晴爹也回来了,见家中生人,又是问了一遭,恍然后,这才招待几人上桌吃饭。
&esp;&esp; 恩情
&esp;&esp;小小屋中,早飘起了饭菜的香味。
&esp;&esp;阿晴原想帮着她娘端碗碟,倒被她爹将这活计抢去了。她也乐得清闲,挨着阮玉仪坐下,左一句右一句问着京城的事儿。
&esp;&esp;阮玉仪也一一答着。
&esp;&esp;遇上能插上话的,木香也不时添上一句。几个姑娘倒不消多时便熟稔了起来。
&esp;&esp;菜色是再寻常不过的,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简陋,看不见多少油水。唯一的荤菜还是见有客来,紧着方炖的鸡,其色香味,自是不可与宫中御厨相比的。
&esp;&esp;但她知晓,这还是因他们至,这才新杀了鸡以作款待。
&esp;&esp;她有些不好意思,也没动那荤菜,只就着近前的一碟用着。
&esp;&esp;阿晴忽地住了箸,一双眼睛滴溜溜的,侧首望着木香,“这位姐姐不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