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得慌，仍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话。元羽淮则是随口答应着，心思却飘至了江南的婺州去。
&esp;&esp;不知阿娘和妹妹是否会如方才那姑娘所说的谅解他，不过，就算是要打要骂，他也是乐意受着的。
&esp;&esp;如此想着，他唇角含了笑，一双与阮玉仪极为相似的眸眼中熠熠生辉。
&esp;&esp; 求情
&esp;&esp;阮玉仪携木香往皇宫的方位去。
&esp;&esp;人来人往间，稍一抬首，便能见那仙殿琳宫巍然而立，柔和的冬阳跳跃在砖瓦上，文采辉煌，原应叫人心生向往，可她却不免有些惴惴不安的，不时去衣袖中碰一下那油纸包的丸药。
&esp;&esp;周遭俱是喧闹的人声，往来叫卖的，孩童的哭闹，织就京城的繁华景象。
&esp;&esp;忽地有一妇人匆匆而过，不甚撞到她。她被撞得一个趔趄，小声惊呼。
&esp;&esp;那妇人道歉不迭，抬眼间，却顿住了。风正好撩起她幂篱的一角，露出小半张昳丽的容色。妇人怔怔地试探道，“表姑娘？”
&esp;&esp;她注意到一边的木香，面色一变，更是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esp;&esp;她捉住阮玉仪的衣袖，哀哀地央道，“表姑娘，你大表哥出事了，程家现在乱得厉害。您如今有了身份，就高抬贵手，帮衬一二，程家定不会忘了您的恩德……”
&esp;&esp;木香面色一沉，上前一步，将阮玉仪护在身后。
&esp;&esp;她稍侧首，与阮玉仪低声道，“小姐，我们走罢？”
&esp;&esp;她颔首，白纱随着她的动作微微飘动。她不知道李妈妈缘何会在此处，也无意行她口中那恩德。
&esp;&esp;自程朱氏迫使她穿上嫁衣，想将她送与二表哥开始，她便知晓她那姨母没将她当亲人看待，更遑论什么寄身之情。那点子情，她守节，被欺，早还完了。
&esp;&esp;她提步要走。
&esp;&esp;李妈妈神色一慌，面上沟壑挤作一块儿，忙拽住了她的裙裾，“表姑娘，您不能——”不能眼睁睁看着程家没落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