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带了些干粮衣物,一车夫与白荷,便匆匆上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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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敛起思绪,昭容掩嘴打了个哈欠。
&esp;&esp;“殿下,前边便是驿站了,可要停下来稍作休整?”白荷问道。
&esp;&esp;她原想能快些赶回去就快些,但眼下快至夜里,也不便行路,且人倦马疲的,容易出事。她只得敛起心绪,微微颔首。
&esp;&esp;白荷向车夫传了话,马车果真在近处的一驿站缓缓停下来。
&esp;&esp;白荷先是下了车,又去搀昭容。她现下身子笨重,几乎看不见脚下的路,虽已是分外小心,下去的时候,还是崴了下脚。
&esp;&esp;“嘶。”她轻轻倒吸一口凉气。
&esp;&esp;剧痛从脚踝出弥漫开来,一路攀至腹部,勉强借着白荷的力走了几步,却不见腹部的痛有停歇的趋势,腿间似有什么不受控制地流下。
&esp;&esp;她立在原地不敢动了,面色苍白。
&esp;&esp;见状,白荷也意识到了什么,忙问,“殿下可还能走?我们先到驿站里头去。莫慌,没这般快的,奴婢在呢,奴婢曾跟着稳婆学过些的,您定然不会有事的。”
&esp;&esp;她絮絮叨叨地说道,也不知安慰的是昭容,还是自己。
&esp;&esp;痛意稍褪了些,昭容咬咬牙,“能走。”
&esp;&esp;两人挪至驿站,问了间卧房。白荷急匆匆讨了个打下手的婢子,打发她去预备了剪子、巾帕、温水一类的东西来。
&esp;&esp;昭容攥着身下的被褥,痛意一阵阵席卷上来,眼中渗了雾气,视物也模糊。
&esp;&esp;她迷迷糊糊间只听到白荷不断鼓励她的声音,屋子里有人进进出出的脚步。但这些后来都消泯了,她不由想到远在京城的程行秋。
&esp;&esp;也不知他近来过得如何。他入狱后,她还未为他做些什么。
&esp;&esp;他是否也如她一样地,在思念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