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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于是后来索性闭门不见。
&esp;&esp;这日,白画又不死心地去了重华宫,果真又吃了个闭门羹。
&esp;&esp;守门的小宫婢睨了她一眼,啐道,“什么东西,也敢妄想顶替槿妃娘娘。”容嫔不便直说的,全由着小宫婢道了。
&esp;&esp;白画的脸白了又白,“这位姑姑,我不知你在说什么。”她想上前拉过对方的手,不料对方一脸嫌恶地避开了。
&esp;&esp;她悻悻地收回了手,转念思及那位不会展露这样的怯意,因向后展了展肩,敛起惯有的讨好神色,“你们娘娘可是仍在睡着?”
&esp;&esp;这自然只是避而不见的借口,随意胡诌,几乎与不掩饰没什么两样的。
&esp;&esp;小宫婢像看傻子一般,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张口将说未说之时,却见不远处来了位锦衣的大宦官,狭长上挑眼,似笑非笑唇,若覆假面。
&esp;&esp;宫婢忙规规矩矩行了礼,“温公公。”
&esp;&esp;白画吓得一个激灵,差点也要欠下身去,好在一边的婢子搀住了她的手臂,提醒着她,她如今是主子了。
&esp;&esp;温雉微微颔首,“白姑娘,陛下有请。”言语间,他面上含笑,连弧度也不变。
&esp;&esp;她愣了下,施了脂粉的脸上缓缓浮出笑意,细声细气地确认道,“当真?”
&esp;&esp;自然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esp;&esp;她没顾上温雉眼底的冷意,兀自欢喜。她扶了扶发上攒珠步摇,侧首问一边的婢子,“你替我瞧瞧。都还妥当罢?”
&esp;&esp;“小姐放心,俱都妥当的。”婢子也是喜气盈腮,不忘向重华宫的小宫婢瞥去一眼,眸中丝毫不掩得色,气得小宫婢差点没上去咬她。
&esp;&esp;白画顺了顺垂落在肩头的几绺乌发。
&esp;&esp;她终于要熬出头的是吗?她可以不受人支使,住在偌大的琳宫之中,底下人都恭恭顺顺唤她一声“娘娘”。
&esp;&esp;她从太后口中得知了些阮玉仪此番离宫的内情。
&esp;&esp;也许——
&esp;&esp;也许她可以顶替了那位,入主长安宫。
&esp;&esp;“白姑娘,白姑娘?”温雉出声打破了她的思绪。
&esp;&esp;她蓦地回神,应了声,方才跟上他,往养心殿的方位去。她是见过那位新帝的,那般的眼眸,是要叫人一想起来就满面飞红的。
&esp;&esp;她按捺住乱飞的思绪,忍不住加快了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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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姜怀央负手立在窗边,遥遥就见一雪青襦裙的身影,娉娉婷婷而来,分明是步步生莲的娇样儿,可愈近,他心中的异样感也就愈重。
&esp;&esp;他眼中泛起了几分不悦,打发人叫白画立在原处。
&esp;&esp;不远处的那名女子,即使是分外注意了,却也还是会在不经意间,肩膀微微向前缩。她的脸上带着一种畏畏缩缩的羞意,惹得人无端烦躁。
&esp;&esp;近了,就不像了。
&esp;&esp;东施效颦,反而是使得他心中那份念想愈加浓烈。
&esp;&esp;他不是没想过将人还给阮家,他不再去叨扰,她新嫁郎君,他广纳后宫,再不相干。他乃九五之尊,怎般的容色不是唾手可得,何必执着于一人。
&esp;&esp;江山情重美人轻,合该如此。
&esp;&esp;合该如此。
&esp;&esp;但他发现他做不到。原应安心理国事的脑中,总是不受控地描摹出那双含情眼,她雪腻足腕上的几枚铃铛。
&esp;&esp;那铃铛是响彻在他骨头里的,叫他酥痒难捱,心神难安。
&esp;&esp;他放纵宫内上下去学她的款段身姿,却也只能惹得自己越发想见她。也许是小娘子勾人手段了得,他自认落败。
&esp;&esp;白画站在原处,脸上的热意被凉风一寸寸吹散,心里的疑惑却一点点涌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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