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事耽搁了。”何麦小声回应,“太麻烦你了,从来没见过这么多人,刚才脑袋有点晕,都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了。”
“没关系的,女生寝室在东边。”
男人温和一笑,似乎看出了女生的劳累,于是放慢了脚步,渐渐的,两人开始并肩行走。
“你是从哪里过来的,原来插过队吗?”
男人随口聊起。
“我......没有插过队,一直待在坪......市里面,高中时候病了两年,就一直在家里调养,后来靠自习考上了大学。”
何麦的眉头轻皱,她在说这番话时,其实并不轻松,心窝窝处在隐隐作痛。
“挺厉害的,我备考了两年才考上,之前去外省插过队,年龄也大一些,今年二十五。”
男人说道。
“我二十。”何麦赶忙说。
“你这个年龄算小的了,我宿舍里还有过了三十的大哥,人都娶妻生子了,对了,你没有成婚吧?”
男人淡出一抹微笑,看似以玩笑的口吻询问,实则目的性很强。
“没有,我没有成婚!”
何麦抢着说。
“我也没有,到了。”男人把行李放在一处台阶上,伸出手,“同学,很高兴认识你,我叫董宏伟。”
“我是何麦,小麦的麦,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何麦伸出手,娇羞地将小手放在董宏伟的手心里,感觉到很温暖。
而后董宏伟走了,何麦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眼神渐渐迷离。
他带着一块手表,应该是洋品牌,价格便宜不了,他肯定是高干家庭,白衬衣真的好好看,身上还有淡淡的香水味,而不是一股汗臭味,还有令人作呕的脚臭。
裴寂昌,你为什么不同意跟我离婚,就不能去死?还有那个裴寂红,成天板着一张脸,愁眉苦脸地给谁看?真是贱命,一辈子受苦命......
突然,何麦的面容变得恶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