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魏在书房里,一脸不耐的打发走求见自己的金家等商贾、士绅。
脸上满是无语之色,什么时候一群只有钱的商贾、小士绅也敢告锦衣卫的状了?
还说什么全身镜、香皂两门生意必定能火爆整个大明朝,甚至还能对海外出口,将会是一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聚宝盆。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这两门生意老鼻子赚钱了,你老人家可千万别错过了。
如果这两门生意不是自家好大儿的,老魏肯定自己会动心思。
但这是自家好大儿的生意,这特么不就是自己老魏家的吗?
于是这话,在老魏听来,那就是妥妥的挑拨离间自己和好大儿关系,妥妥的不安好心。
想到这老魏就忍不住一阵恼火,对着身旁的李韦吩咐道:
“你随便找个由头,将刚刚那几个商贾士绅给我打入昭狱去!”
“什么东西,也敢在这挑拨离间!”
李韦听到这话,一点都不觉得惊讶,甚至于早有预料,没人比他更清楚自家厂公对王贤这家伙的重视了。
当然了,经过廷议一战之后,李韦也转变了思想,并不嫉妒了,因为他发自内心的觉得人家王贤配得上这份重视。
他一直都清楚自家厂公一直为后路烦忧,甚至为此近乎成了心病,但是自从红薯出现之后,他便再没有看过自家厂公再担忧过后路了。
凭这推广红薯的功绩,哪里还需要向下一任帝王讨要后路?
哪个帝王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不给自家厂公留一条后路?
所以,在李韦看来自己厂公重视的哪里是王贤,明明就是能够让自己安度晚年的后路嘛。
李韦微微躬身,“奴婢领命!”
然后李韦离开书房,眼神顿时变得凶狠起来。
而刚刚离开老魏书房的金家等商贾、士绅正坐上了离开的马车,此刻他们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他们自问凭借自己等人对商业的认知,对银子的认知,刚刚那一番无比令人激情澎湃的话,绝对能引起魏忠贤的贪婪之心。
金家人眼神深处闪过一丝嘲讽,“就以魏忠贤那贪婪之心,绝对会对锦衣卫持有的全身镜、香皂两门生意生出觊觎之心。”
“那可是价值数百万两,甚至上千万两银子的生意啊,以阉党的秉性,这么大一块蛋糕不吃进嘴里,他们估计晚上连觉都睡不着!”
说着金家人脸上浮现出一抹得意,“别以为我看不出来,让我们来的那东厂宦官,绝对也是抱着想要抢夺锦衣卫那两门生意的心思。”
“还真以为我们只是一枚棋子,殊不知我等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另一家士绅脸上同样浮现出得意之色,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是啊,掌握在锦衣卫手上,掌握在那王贤手上,我等想要获得那两门生意那是痴心妄想。”
“但若是放在东厂那群阉人手上,还不是任我们拿捏?就东厂那点人失去了锦衣卫这左膀右臂,焉有能力将这两门生意推广整个大明!”
“最后还不是得白白便宜了我们!哈哈哈!”
但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幽幽之声。
“你们在里面笑什么?”
声音响起的同时,马车就像是被强踩了刹车一样,直接在路边停了下来。
让马车里的几人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金家人最先坐不住了,什么东西啊,就敢拦自己的马车。
要知道他们早就憋了一肚子气了,别看他金家势力在京城不起眼。
但若是放到地方上,绝地是说一不二的大人物,当地知府都要毕恭毕敬的存在,于是他忍不住怒斥道:
“什么人?竟然逼停我金不二的马车,没瞧见我等刚刚才从东厂出来。”
“我等刚刚可是面见过魏公公的,尔等识相的,就赶紧给我磕头谢罪,你金爷爷我或许还能饶你一次!”
马车外的东厂掌班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面见过魏公公,自己等人还几乎是天天见呢。
都说商人喜欢扯大旗作虎皮,没想到还真被自己等人见识到了。
那掌班脸上露出一丝戏谑之色,“那你们猜猜我等是什么人?”
“也敢拿魏公公来压我们!”
这话刚落,马车里的人顿时就意识到不妙了,这里距离东厂并不远,还敢如此行凶,加上这声音有些阴柔,两个字出现在他们脑海之中。
太监!
金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