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刺客子嗣这个烫手洋芋扔还给江南士绅后,王贤又再次认真看起其他人来。
裴纶自然不可能只是送上名单给王贤看,而是勾名。
顾名思义,勾去谁的名字,谁就要死!
但这上面之人足足有上千人,王贤自是不可能将这些人全杀了。
虽然可以,但没必要因此污了自己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名声。
很快王贤就有了主意,“江南士绅出身的官员,若有其他罪证,就尽皆处死!”
“若是没有,那就将其抄家,然后让其自立谋生吧!”
“想来他们被当成弃子,差点死上一遭,也不可能再对江南士绅抱有希望!”
裴纶闻言连忙将这些记下,“大人,那些个涉案人员呢?”
王贤想了想道:“若是不知情,只是被利用者,缴纳罚款便放了,缴纳不起那就赶去培育红薯去!”
说着王贤眼中闪过一丝浓郁的杀意。
“至于知情者,无论男女老少,尽皆处死!”
王贤可没忘记那些个死于箭雨之下的锦衣卫,他们可都是为了保护自己而死!
裴纶点点头,并没有觉得王贤这么做过分,反而觉得自家大人有些仁慈了。
往常这种刺杀大案,哪一次不得死上成百上千人的?
这时候王贤眼神一瞥,看到了魏延的身影,眼睛一转,对着裴纶继续道:
“裴纶,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裴纶被这么一问,脸上一愣,自己能有啥要说的?不就是来向大人您请命,然后传达命令的嘛。
但是裴纶看到不远处假山旁的魏延之后顿时就醒悟了,他突然记起来,在名单最后一页的资料上。
还插了一句,江南士绅疑似与东厂寻求过合作,但被拒绝了!
当然了,他们也没提前通知王贤和锦衣卫!
裴纶想到那位东厂太监赵公公,一直有事没事就给自己锦衣卫上眼药,虽然从未成功过,但也恶心人。
没想到在关键时候竟然拒绝了江南士绅的合作申请,于是立马道:
“对了,还有一事,江南士绅似乎和东厂太监赵公公寻求过合作,但是被赵公公拒绝了。”
“虽然赵公公未曾将消息透露给我等,但同样没和江南士绅同流合污。”
“大人您看,我等是不是要感谢赵公公一番!”
还未等裴纶说完,魏延便凤眉一皱,声音充满了冷漠。
“裴纶,你这话可有依据?”
裴纶被魏延这宛若刀子般的目光这么一扫视,只感觉浑身一冷,但还是不卑不亢道:
“魏姑娘这自然有依据,在我家大人被刺杀的前一天,赵公公就和江南士绅之人隐秘会面过!”
“这些都记录在我锦衣卫的案牍室里!”
“不过我等却并不怪罪赵公公,反而要感激赵公公未曾与江南士绅合谋!”
这话一落,魏延直接冷哼一声,冰冷的眸子浮现出一抹怒火,对着王贤微微拱手。
“王指挥使,我有事情要处理一下!”
也不等王贤同意与否,就跨着大步直接转身离去,离开之时,王贤和裴纶都能感受到自魏延身上散发出的冷意。
王贤见目的达到,有些赞赏的看了眼裴纶,“不错不错,你这话术倒是有些高级!”
裴纶眨了眨眼,他感觉这话自己怎么听不懂?
“大人过谬了,卑职刚刚之话,乃是出自内心,没有半点虚假!”
王贤闻言差点没笑出来,他还以为裴纶刚刚的话是故意拱火呢,没想到却是出自发自内心的真心话!
同时王贤看着魏延远去的身影,眼中浮现出一丝幸灾乐祸。
赵靖忠这家伙除了老魏能管着他,剩下的就是魏延了,而赵靖忠之所以没和江南士绅合作也并非是出于好心。
而是清楚在京城之中,刺杀王贤压根不可能成功,就算是成功了,他绝对会是第一怀疑对象。
另一边东厂,赵靖忠正乐呵呵的听着刘全汇报。
“你是说王贤这厮手下的锦衣卫,昨夜里大肆捉拿刺客同党,捉拿之人足足有千人之多。”
“这下王贤和江南士绅可算是撕破脸了!”
刘全脸上也是满脸幸灾乐祸,“赵公公,依我看啊,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我想这王贤现在恐怕是进退两难,江南士绅都敢在京师刺杀,那等王贤到南京之后,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