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包围城市?这个词汇在沈炼脑海中炸裂开来。
皇权不下乡,那可是自古以来的传统,自家大人能将力量安插进乡里,就已经足够震撼了。
莫非自家大人还想改变皇权不下乡的状况?
这可比铲除江南士绅,废除儒家地位的事情还要震撼得多。
但很快沈炼就摇了摇脑袋,这实在是太复杂,太惊人了,沈炼深感自己跟不上自家大人的思维。
反而魏延和丁醇没有太大感觉。
无他,不懂尔。
观看完处刑大会后,王贤便启程前往南京了。
这个时代车马传信慢,要不然朝廷也不至于安排王贤前往南京镇守,统领推广红薯一切事宜了。
消息一个来回就要六七天,这谁受得了啊!
反正卢剑星等人已经抵达南京第三天了,王贤依旧还没有收到来自南京方向的信件。
更别说张献忠李自成已经偷偷前往江南了。
这要是没有自己在背后策划监视,下达命令,指不定二人就不是卧底了,而是真造反了。
还有天下商贾和江南士绅的斗争,王贤也需要时刻盯着。
两方有和谈意味的时候,必须阻止,你俩都是未来要铲除的存在。
两败俱伤还是你们应该有的结局。
江南士绅占优势,那就帮商贾,商贾占优势,王贤说不得还得帮帮江南士绅出谋划策。
反正主打一个搞事,狠狠的搞事。
在王贤前往南京的同时,另一边锦衣卫一路押送那龚直前往了京城。
沈炼根据王贤的意思,将这龚直打造成推广红薯的反面典型。
任谁想要反抗锦衣卫推广红薯而发布的政令之前,都要好好想想是否能承担得起相应的后果。
押送途中,龚直面色惨白,两眼无神,每每想到丁醇的话,便后悔不已。
龚直看了眼押送自己的锦衣卫,心中后悔道。
“以后再也不招惹这群瘟神了。”
“读书人的道德绑架用在他们身上怎么就不管用了呢!”
很快一行人就抵达了信王府,朱由检在王府之中,由下人们服侍着洗漱涂抹妆容。
全身镜就放在面前,将自己整个人都纤毫毕现的照了进去,朱由检脸上闪过一丝自得。
“这全身镜,据说在那拍卖会上,平均一面镜子就高达十万两白银。”
“那王贤倒是舍得,直接给我送了一面过来!”
朱由检又想到自己这些天招募来的门客,心中也慢慢多了一份自信。
他的想法很朴素,东林党那群人首鼠两端三心二意,加上势力在阉党的打压之下溃不成军。
与其拉拢他们,倒不如自己培养一批,加上自己又领了北方红薯推广之事,正好培养手下的大好时机。
有着推广红薯的政绩,加上自己的举荐支持,这样培养出来的人,他才用得放心。
就在朱由检如此想着之时,手下传来了汇报。
“殿下,府外有锦衣卫求见!”
“而且他们还把龚直也给押过来了。”
听到这汇报,朱由检皱了皱眉,这龚直是他比较看好的人才,口才甚是不错,熟读四书五经称得上是饱读诗书。
想到龚直是被押送过来的,顿时就面色一沉,对锦衣卫生出一丝不满之心。
“让他们进来吧!”
很快押送龚直的锦衣卫对朱由检行完礼后,朱由检便质问道:
“不知尔等此行来的目的?”
面对朱由检冷冽的目光,那锦衣卫连忙道:
“信王殿下,我等奉我家指挥使大人之令。”
“特意将这辜负殿下信任的狂吠之徒带来,让殿下自行处理!”
说完,那锦衣卫还递上了发生事情的记录。
“我家指挥使还说,空出来的督促使职位,依旧由殿下亲自决定!”
听到这是王贤的命令,朱由检顿时就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心中对锦衣卫的那丝恶意消失的无影无踪。
若是别人这么做,或许是对自己的挑衅,但是这人是王贤,那绝对是出于利国利民,出于对自己的考虑。
毕竟人家王贤,把最简单做出成绩的北方红薯推广的工作都交给自己了,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去怀疑人家王贤?
等锦衣卫的人走后,朱由检才将目光看向面如死灰的龚直,龚直被这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