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扫视就吓得两股战战,连忙给自己辩解。
“殿下,这真不是我的错。”
“那锦衣卫无视我读书人的地位,欲要给低贱的农夫给予吏员之位,这是挑战我们读书人的地位啊!”
“还请殿下为我等做主!”
但龚直却没看到朱由检的脸上越发阴沉。
因为锦衣卫给的记录上,清楚的写着,给予的不过是不入流的农吏,负责的更只是一乡之地的农业种植。
在朱由检看来,这农吏连官员都不是,只是低贱的吏员,还是负责的还是最辛苦最下贱的农业。
你堂堂我朱由检的门客,不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就算了。
就只会盯着农夫的那一点点利益不放?
还让我在王贤面前丢了脸面,这龚直简直是取死有道。
龚直浑然不知,在朱由检这个天横贵胄眼里,这吏员的地位,就跟街上的阿猫阿狗一样普通,随便府里一个下人,都不是区区吏员能比的,朱由检自然不可能和龚直一起共情。
龚直依旧还在告状,“殿下您一定要狠狠惩治这些无法无天的锦衣卫啊!”
听到这朱由检气不打一处来,抬起腿就是狠狠的踹了过去,脸上满是冰霜一片。
“你个混账东西,与农夫争那小小的吏员之位就算了。”
“还敢在我面前挑拨我和锦衣卫的关系?”
“真当本王眼瞎了,没有半点判断力?”
龚直被朱由检狠狠踹倒在地,身体还在地上滚了一圈,狼狈不已,但龚直已经顾不了这些了,两眼瞪得老大,这农夫能提拔为吏员,这是小小的利益吗?
他想开口解释,却又被朱由检踹了一脚,传来朱由检恼怒的声音。
“你个蠢货,害得我在王指挥使面前丢了面子!”
“我信王府从此以后,再没有你这样眼中只有蝇头小利,不识大局的小人!”
“来人,给我将龚直这厮叉出去!”
龚直听闻此言,顿时如遭雷击,脸色瞬间灰暗了下去,完了,全完了!
当天,信王辣手斩赶门客的消息便轰传天下。
而后那则督促员干得好,有机会提拔为农吏的政令,在锦衣卫后面又悄悄挂上了信王的名字。
前往南京的船上,沈炼看着那张督促员干得好能提拔农吏的告示,脸色有些古怪。
据说上回廷议之上,信王就是以大义灭亲出的名,现在又来这一出,路数都一模一样。
沈炼看了眼自家大人怡然自得的样子,浑身忍不住一冷。
他敢肯定,这绝对是自家大人的手笔,而信王似乎又在不知不觉间,又成为背锅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