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说说要我干啥。”安顺警惕道。
先得清楚对方要自己办的事情,有没有超过自己的能力极限。
要是随随便便答应下来,结果又办不到,那又得精神内耗一下。
看安顺这只是些许警惕表情,羽空木就知道自己的做法没错。
前提出自己的要求,然后再将钥匙交给安顺。
和前将钥匙交给安顺,再提出自己的要求。
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结果,前者会认为自己是办了事的,拿到报酬理所当然,双方是钱货两清,谁也不欠谁。
而后者,就能够安顺产生些许人情羁绊。
当然,前提是这个对象的道德水平,至少得在标准线之上。
拿钱不办事的,也是大有人在。
“我想请你,杀死我和羽涅。”
羽空木无比认真的说出了自己的请求,让人清楚意识到他根本就不是在开玩笑。
“不要,我拒绝,换一个要求。”
安顺的拒绝也是不带任何的迟疑。
瞥了眼旁边始终面无表情的羽涅,对羽空木问:“这么狠?刚找回来的女儿说杀就杀?”
“你不懂鬼族,我和鬼族已经斗了差不多一辈子了。”
听到安顺拒绝,羽空木莫名松了口气,可再一次坚定了下来。
“鬼族,从来都不会做无用功,它们是将种族利益放在首位的群体。”
“羽涅被鬼族掳走多年,体内绝对有鬼族留下的手段,你能将她救回来,也极有可能是鬼族刻意放任。”
“我作为重岭盛苦之主,不能够放任这么大的隐患存在。”
视线不敢往羽涅身上看去,羽空木闭起了双眼。
他的内心无比复杂,他对鬼族太了解了,羽涅能够被救回来,绝对是涉及了鬼族更加深层次的谋划。
尽管他并不清楚鬼族究竟在谋划什么,但站在重岭盛苦之主,站在一名人族棋子的角度来看,现在就将羽涅抹杀,才是最佳选择。
但......
“那你作为羽涅的父亲,是什么态度?不在乎吗?”
简简单单的一问,一下子击碎了羽空木的坚定。
他一直以来的故作平静,在这时彻底克制不住。
“怎么可能不在乎!”
此刻的羽空木才更像是一个棋四境棋子,一个战力位于一方天地顶端的人。
骇人的气势骤然从他体内陡然爆发,犹如汹涌澎湃的巨浪,向着四周席卷而去。
原本平静的面容瞬间被暴怒所占据,双眼瞪大如铜铃,血丝密布,眼神之中透露出无尽的杀意和怒火
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喷发,所有情绪在脸上展现得淋漓尽致,使得他那张原本俊朗的脸庞变得无比狰狞扭曲。
“可我又该怎么办?我作为一个父亲,我在知道玄易和鬼族合作,折磨我的女儿,将其当做实验品的时候,我恨不得带上整个盛苦,立刻攻入中州,让他们知道一个父亲的怒火!”
“可我又是重岭盛苦之主,我需要对重岭所有人负责,我不能够因为自己的私仇,而带着所有人走上注定被毁灭的一条路!”
“我堂堂棋四境棋子,最后能做的事情,竟然只有口头上的抗议!我就从来都没有这么窝囊过!”
“我也想抛下一切,独自去和玄易那些人拼命!”
“可鬼族第一时间发动突袭,只要我一走,整个重岭都会立刻沦陷。”
“他们在折磨我的女儿,我还得帮玄易守住这重岭门户!可我放不下!我就是贱!”
“我一闭上眼睛,就是女儿在痛恨我这无能的父亲!”
“可我又能怎么办!我应该怎么办!”
羽空木情绪像是彻底失控吼了出来,他怎么可能不在乎自己的独女。
如果他不在乎,怎么可能会因此而导致心境出现重大破绽,从而让鬼族附体。
到头来,他不但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女儿,连重岭都没能守护好。
“我什么都做不到。”羽空木颓然吐出了最后一句话。
若是正常情况,一个棋四境棋子级别的修士,绝对不会显露出如此激动的情绪。
但羽空木现在是被同样棋四境棋子修为鬼族附身的状态,而且是灵魂不敌鬼族,连身体都快要无法掌握的状态。
越是激动的情绪,灵魂上防守的破绽越大。
在其体内的鬼族非常乐意这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