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
遗嘱里面明确指明:肖柔柔是她财产唯一的继承人,若肖柔柔出现意外,那甄律则负责将这笔钱捐献出去,并将所有捐献记录公示于众。届时,银行会根据肖女士遗留的清单进行核对。
除此之外,遗嘱中还专门指出,遗产接收人肖柔柔不能更改姓氏和名字,且只有在成年并身心健全的情况下才能接受这笔财产。
肖柔柔抚摸着“身心健全”这几个字,心里受到了些许颤动。
原主母亲真得为她考虑了很多,但千算万算,人心难测。她对女儿的爱最终还是变成了某些人对着她的利刃。
等甄律念完所有的明细后,她放下遗嘱,看着仍陷在美梦中的三人冷哼,“这就是你们口中小小一笔财产?”
三人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起来。
“哼,可惜你们机关算尽,到头来也只能在过把耳瘾而已。”
这也是她没有避开这三个人的原因。
有时候最痛苦的,不是得不到,而是奖励就在眼前却眼睁睁错过。
“你这个逆……”对上甄律投来的目光,他讪讪地改变态度,“柔柔,我们也是担心你会走歪路。”
说到这里,他又觉得自己占了上风。
“你看你们学校那些孩子,好攀比、追求名牌的还少吗?要不是我和你顾姨故意藏着这些,还一直鞭策你,你能考上A大吗?”
顾玲也出声补充,“是呀,我们也是为你好。”
“为我好?”肖柔柔语气平淡地质问,“别人一餐三荤两素,我连一碗汤也不敢点,你们说这是为我好?”
“这不是怕你胖嘛,你们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不总是闹着要减肥吗?”
甄律闻言,皱着眉头看向说话的顾玲。
“你先别狗吠,我话还没说完。”
“你……”
肖柔柔竖了竖拳头,对面的人立马住嘴。
果然,武力就是真理。
“别的同学都去外省参加夏令营,我一个人躲在宿舍里哭,这叫对我好?别人至少一周一身新衣,我的衣服质量差到一个大动作就会撕裂,这叫对我好?李岩岩从来都不住宿,每餐都有你去送饭,而我每周就回来一次,碰上你们出去吃饭,还得自己动手解决,这也叫对我好?”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记仇?”顾玲搓着手,表情有些尴尬。
李牧则板着脸孔,不赞同地表示,“多亏这些,你才能学会自立,不是吗?再说,你和岩岩能比吗?”
“呵。”
她就知道,与其和这群人正经说话,还不如动手来得痛快。
“甄律,我早上说的文件,你帮我带来了吗?”
“在这。”
肖柔柔早上给他打电话,让他帮自己拟一份遗嘱的时候,他还觉得奇怪,年纪轻轻又无病无灾的,至于这么着急吗?
现在看来,确实很有必要,哪怕少一秒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