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与他无关。
最终,轻笑一声,离开了此处。
......
当宋坤回到王宫闷头,侍卫惊讶的问。
“腾瑞单于,你,你不是去参加小阏氏的葬礼吗?”
“哦,好像是。”宋坤连忙点头,接着问道,“然后呢?”
“没,没事。”
另一名侍卫则是带着语气说道:“伟大的腾瑞单于,还请节哀顺变。”
宋坤眼神下瞄,眉头微皱,思索片刻后,他抬起头,只是淡定的说了一句:“谢谢你,土绵。”
“???”
两名侍卫对视一眼,看出彼此的狐疑。
等到宋坤走远之后,一人摸了摸头,自言自语:“单于,好像看起来没那么伤心呀?”
“嘘,你竟敢在背后议论单于?”
葬礼结束的第二天,宋坤久违的坐到王座上。
此举让勍朝大臣震惊不已,要知道,腾瑞单于已经有十五年没有坐在上面开朝会了,一直是......
对哦,是小阏氏来主持的,如今小阏氏已经不在了。
三儿子宋言念满脸担忧的看着王父此刻诡异的状态,他顿时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宋坤没理他,专注的倾听大臣们的工作汇报。
“那个,文茵姒,你带我去户部看一下。”
“好的,王父。”
大女儿文茵姒和三儿子宋言念,偷偷的讨论。
“王父,好像有点不太正常啊?”
“是吧?你也觉得?”
“嗯嗯嗯。要不要去找阿母说一下?”
“先别说了,王父过来了。”
宋坤右手插兜,左手拄着拐杖,面无表情的跟在女儿身后。
他来到了挛鞮依生前工作的办公室里,站在那里,看着那张台桌许久。
在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女子,打着灯,在幽暗的光亮下,仔细对照着每一项数据。
宋坤知道,眼前的女子,就是挛鞮依,当年她就是这样的工作状态。
自己不在伊吾的时候,她放飞自我,经常熬夜加班。
宋坤抿抿嘴,他走过去,坐在挛鞮依生前坐的椅子上。
他左摸摸右摸摸,对这里的一切,表现出一副出奇的兴趣。
随后,他的目光偶然瞥见,桌面上弥留的小纸条。
【年度进口秦制武器,共一千九百石金银,记得提醒夫君。】
【年度引进秦朝人才,共三万六七八百人,记得告知夫君。】
【年度新立学舍,共六千二百所,记得通知夫君。】
宋坤呆呆地望着那一张张备忘录,沉默不语,他出了神。
不知过去了多久,他随手拿起一本书,无聊的翻阅着,不知道自己在看些什么。
文茵姒走进来,以为王父要接手小额吉的工作,于是主动介绍起来。
而宋坤,却无心倾听,缓缓地躺在椅子里睡着了。
他太累了,在挛鞮依最后的三天时光里,他一分钟都不敢睡,生怕她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自己。
整整三天三夜没有合眼,让宋坤的双眼布满血丝。
在这一刻,他终于扛不住了。
......
宋坤不知道睡了多久,再次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卧室里,满头是汗,将枕头浸湿。
“宋兄。”
“政哥儿?”
宋坤惊讶,嬴政什么时候过来的?
“二兄,节......”姒离矜持的站在嬴政身边,她的眼神心疼,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安慰的话,却被嬴政拦住了。
看来,两人都知晓了前面发生的事情。
“宋兄,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宋坤木讷的点点头,他撑起身子,十分自然的拿起床头的拐杖,一瘸一拐的跟了出去。
“宋兄,你这腿——”嬴政低头侧目,“是什么时候摔到的?”
“我?”宋坤皱眉回忆许久,“我不记得了。”
嬴政没有追问:“要不要,我去找御医给你看看?”
“也好。”宋坤回了这句话后,又陷入了沉默。
两人就这样,一言不发的走在广袤的大草原上。
当走到一处小山坡时,宋坤的耳边传来一道无比熟悉的声音,他循着声源望去。
只见一对男女,背靠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