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一变,成为了着名的三受降城核心——中受降城。
阴山在中受降城以北,东西约百余里的跨度上,形成几个宽大且相对平坦的山口,所以草原游牧民族的大队骑兵南下中原,往往由此地经过。
这就是为什么,我朝在阴山一带,兴建了三座受降城驻军,还要另立一支定远军来协防。
这也就是为什么,与三受降城的军事要塞定位不同,丰州城中的商业氛围更显浓厚。
长年累月,春夏秋冬,南来北往的茶马商队也就多从丰州城经过,而各地的商号,也多在丰州城里,开办起分号和前哨了。
上次李俊带队北上草原,虽已入秋,但还不到降雪的时候。这次出行虽遇上了降雪,不过所幸只是入冬后的第一场雪,积雪不是很厚。
冬天的日头比较短,再加之路上还有些积雪,所以大队人马用了两整天的时间,才堪堪到了阴山脚下。
薛海涯派骑兵前出二十里,目前尚未有斥候回报,应该还没有追上虎子押运的粮草车队。
李俊通知五军,队伍要在山脚好好休整一晚,预备两天的口粮和水,以防止在翻越蜈蚣岭的时候,没有合适的条件生火做饭。
初雪后的天气还算不错,如果在丰州城里,很多积雪都要融化了。
可一旦进入阴山,气温就要骤降。山路本就崎岖,积雪如果不除,在蜿蜒陡峭的路段,骑兵就要步行牵着马走,且要有步兵在前方实时探路,以免小路崎岖打滑,马有失蹄坠入山谷。
这次大军出行,多亏有张氏掌柜帮忙,李俊一行人马才能储备下足够多的牛粪。不然的话,夜间在山中宿营,帐篷内无法引燃明火,将士们在寒冬天气贴着地面睡觉,就是有幸不被冻死,也要被冻出病来。
五军在进山的时候,队形进行调整,由刀牌队走在大队人马的最前方,中军两路人马跟在刀牌队后。然后才是骑兵队,跟在大队人马后面压阵的,还是步兵的后路军。
各军按照校尉号令,各自选了合适的位置安营扎寨。每个队伍的营地要间隔一定的距离,既不能太远,以防止无法遥相呼应;也不能太近,以防止遇袭时被敌人连锅端了。
同时,各营地之间,所有将士如无令牌和口令,不得随意串联走动。
镇北营新军五百多将士,只有原丰州少戎军李俊小队的五十人,有过真正出征的经历。
而即便李俊小队的五十人出征过,可真正遇到过敌人,且和敌人抄家伙动过手的,也只有李俊北上草原的三十人。
事实证明,只有实战和贴近实战的训练,最是锻炼队伍。
如今,这三十人早已成为五军的骨干,有他们带领组织新军的各项工作,五百多从未出征的新兵,也都有样学样地迅速成长起来。
镇北营出征仅仅不过两天的时间,无论是行军的节奏,还是对粮草、武器、马匹的保养和维护,老兵都把自己的经验倾囊相授,手把手地带着新兵迅速上手。
这也在无形之中,提升了以李俊为首的镇北营指挥团队,在全军所有新人中的威信和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