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无比,脚趾头能在地上抠出个三室一厅出来。
双方相谈甚欢。待遥辇希布里留秦洪一行吃晚饭的时候,李怀坚又派人来催了,请秦将军移步遥辇驻地,遥辇部众已备下好酒好菜招待将军了。
秦洪不好推辞,只能谢过希布里的好意。
遥辇希布里大骂:“好你个遥辇俎里,每次我一留客人吃饭,你就要出来捣乱,真是气煞我也!”
李俊笑着回应道:“下次咱不理他,自己单独再约!”
遥辇希布里大笑:“那可说好了啊,不带反悔的啊!”
双方大笑着辞别,门口早有李怀坚派的人在等着李俊他们了。
李俊秦洪一行于天黑前便已出发,不多时便到了遥辇部驻地。
李怀坚和众长老快步迎了上来,秦洪和李俊一行也下了马,向对方走去。
待双方刚一见面,李怀坚众人先后向秦洪和李俊行礼。李俊简单地回了一礼,而秦洪却颇为拖延了片刻,用意味不明的眼神,好生打量了李怀坚众人一圈,然后竟躬身给李怀坚回了一个很正式的大礼:“下官见过松漠大都督!”
李俊看了个目瞪口呆,秦洪将军这唱的是哪一出?
李怀坚老脸一红,赶紧一侧身,躲过这一礼:“怀坚早在松漠故地时,就已将皇上赐的姓名和都督一职,交还给了陛下。如今只是暂为振武遥辇部的首领,归属朔方镇北营管辖。秦将军如此大礼可是折煞了在下,还请秦将军万勿多礼。”
秦洪直起身:“哦?遥辇都督所言辞任一事,可有何凭据?”
李怀坚和众长老傻了眼,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李怀坚只能袒言相告:“秦将军,怀坚曾送信与皇上告知此事,但遥辇部仓促出行,不曾有凭据……”
秦洪不等李怀坚说完,就插话道:“遥辇都督不曾等来皇上的圣旨,就擅自做主迁徙部众。如今更是隐瞒官职,欺瞒镇北营统领,骗来这偌大的领地。请问遥辇大都督,到底是何居心!”
我嘞个去,李俊在旁边一听,秦洪给李怀坚扣了好大一顶帽子!
想想也是,假如当初在李俊和李怀坚初次见面之时,李怀坚就把自己任职松漠都督一事坦然相告,哪怕借给李俊十个胆子,也不敢越权去安排遥辇部众了。
松漠都督一职虽为边外虚职,但形式上来说,其官职甚至要高于李俊的顶头上司——丰州刺史颜季明。
这么一来,别说李俊安排不了遥辇部,就连颜季明都无权安置遥辇部。
李俊向颜季明讨来对遥辇部的一应处置之权,前提是此事在颜季明的职权范围之内才行。
有关李怀坚曾任职松漠都督一事,朔方内部也是在李俊率镇北营北上后,接到了颜季明的奏报以后,经过郭子仪的提醒,才通过多方打听,摸清了遥辇部和遥辇俎里的底细。
这遥辇部乃契丹大部,部众十数万。如果算上远亲和旁支,甚至不下数十万众。
而遥辇部首领遥辇俎里,乃契丹枭雄,皇帝曾御赐李怀秀之名,以示亲近和荣宠。
据说遥辇俎里在契丹和旧地响应者众,不但与契丹各部首领交好,还与黑水秣褐、奚人、突厥等部族首领多有来往,不可小觑。
了解完遥辇部的底细之后,朔方上下才对处置遥辇部一事格外看重,也不怪李俊的出行能把朔方军的主帅、副帅、左右厢将军都给惊动了,最后作为三受降城的带头大哥,州城兵马史秦洪竟然亲自领兵上草原接应李俊。
其实,遥辇人自己愿意乱跑,和李俊与朔方有什么干系?
秦洪把这些话直接抛出来,无非是借机敲打遥辇人一番,让他知道,就算遥辇人能把李俊蒙骗一时,却骗不了李俊背后的朔方大军!
而且,更要借题发挥,让李怀坚亲手写一封陈情信出来,也好日后给李俊和朔方军正名。
李怀坚听秦洪如此这般,当时便惊出满头大汗,赶忙深施一礼:“怀坚有负天可汗的信任,担不了松漠都督一职。如今恰逢秦将军在场,怀坚自当书写陈情信一封,上告天可汗,凡此因果皆由怀坚一力承担。我部中长老皆可作证,与李俊和朔方军断无半分干系……”
李怀坚说完,大冷天一个劲儿的用袖子擦额头的汗,旁边一众长老点头如同捣蒜。
秦洪这才笑着说道:“李首领何故如此作态,秦某不过是职责所在。李首领和众位长老,请勿见怪才好。”
李怀坚和众位长老:“岂敢,岂敢……”
此后进了遥辇部,秦洪亲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