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如何?”
李倩:“既是我虚长你几岁,那我便称你为贤弟吧!”
说完这些,二人相视而笑。
那边的三位女眷也依着年岁,互相之间以姐妹相称了。
李倩:“适才如贤弟所说,如若我是一镇之节度,权柄堪比诸侯,我虽不敢以己度人,但想必那权力的诱惑之下,我必是想做那诸侯的。”
李俊点头道:“百姓都说,范阳三镇之内,凡事不知有朝廷,只知有安禄山,他安禄山就有如东北三镇的土皇帝。结合这两年范阳军的所作所为,他安禄山已然是要割据称雄了。”
李倩问道:“贤弟,世人皆知这天下有十大节度,为何偏偏只有安禄山一人想割据?”
李俊摇头道:“非也,非也。非只安禄山一人有野心,只是其他节度使力有未逮,只能蛰伏罢了!”
李倩大吃一惊:“依贤弟之言,天下节度岂非都存了叛意?”
李俊伸手安抚道:“那倒是不至于,只是万一那安禄山起了头,怕是其他人难免不会有样学样罢了。”
李倩闻言,知道李俊的意思。
这些节度使们,各个拥兵自重,已显露出不服朝廷调遣的端倪。若此时万一有人率先掀翻了桌子,难免其他人不会有样学样了。
李倩:“周天子的诸侯分封,以致群雄逐鹿,天下离散。汉皇以此为鉴,将子弟分封各地为王,却阻不住刘氏血脉同室操戈。皇祖父以史为鉴,方才设立节度之制,为的就是杜绝此乱象。却不料如今尾大不掉,竟危及了社稷和江山……”
李倩说到这里,长叹了一声,再不说话。
李俊见李倩陷入沉思,他忽然问了一句:“敢问兄长,你认为这世上,真的有千秋万代的基业吗?”
这话若说给皇帝和朝廷去听,定然是要掉脑袋的大不敬之词。可是放在眼前这个推心置腹的小环境里,却是掏心窝子的实在话。
李倩惨淡一笑:“纵是周时礼乐周全,周王室持国都未及千年,还要经历春秋、战国之乱。自始皇帝以来,历朝历代享国不过数百年,短一些的不过区区数十年,谅这世间也少有那千秋万代之事。”
李俊笑着说道:“可见几千年来的治国之策,始终没有个长治久安的定制,一切不过讲究个与时俱进罢了。”
李倩听李俊这么说,抬起头问道:“贤弟说说,如今这局面,要怎么个与时俱进?”
李俊略一沉吟,随后便问道:“敢问兄长,既然那异姓诸侯与皇室分封皆有弊端,而我朝这节度之制也有诸多隐患,那为何不能集以上诸制之所长,弊其之所短,干脆就此废掉这节度使制,另立一新制呢?”
李倩一听,另立新制?
对啊,父王也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只不过因为受到杨相的排挤,始终没有机会向皇祖父谏言。
“何为新制,还请贤弟替为兄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