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瑾好奇得要命,把脑袋凑到她跟前问。
“说什么?无稽之谈,”莫离绕开她,走进书房,“他不过是骑马带我去了御史台而已。”
“哦。”莫瑾顿时泄了气,而后又不死心地追上去,“真的一点都没有吗?”
莫离干脆不理会她,心无旁骛地在一旁的书架找书,莫瑾见状就在屋内踱来踱去,莫离坐下看书,她还在踱来踱去,见她扭扭捏捏,莫离只好再次强调:“真的什么都没有。”
“我今天,”莫瑾小心翼翼,“在陈国公府骂了小公爷。”
“无事。”
“当面骂的诶,也没事吗?”
莫离惊讶地看了她一眼,随后低笑一声:“没关系的,如果他要治你的罪,我会帮你收尸的。”
“阿离!”
莫离笑出了声,解释道:“开玩笑的,你现在可是姓莫,且不说莫家的地位,就说这外邦人的身份,他敢拿你如何?但你也不要太过火。所以,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莫瑾将今天在陈国公府的经历从头到尾讲了一遍,讲得眉飞色舞、义愤填膺,末了才问:“宋大人的事,阿离你有办法吗?”
“没有,”莫离摇摇头,坦白说,“不过宋大人只是被下令审查,他若问心无愧,查明后也就放出来了,但这个官职怕是保不住。”
“好吧,裴子度也这么说。”
……
翌日,御史台传来消息,御史大夫吴以正于昨日午夜时分自尽,撞墙而亡,唯留一封用鲜血写就的伏罪书,上书平生之罪行,并言家中妻儿老小及宋大人无辜之由,又透了一些其他暗探的底,求陛下网开一面。
吴以正自为官以来一直兢兢业业,举贤才,谏忠言,云启帝对他很是信任,所以在得知他是敌国细作之时,云启帝也很是痛心。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吴以正一家被流放至关外。宋文谦也已被证实清白之身,但其在朝堂之上言行有失,被贬为中州司马。
宋大人平安无恙,莫瑾也就不再替宋延欢忧心,又恢复了没心没肺的状态,再加上近来锦鲤社和红泥馆收益颇丰,她吃喝玩乐也就更加自在了——金钱,才是一切快乐的源泉。
而先前许下的誓言,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