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谁让自己看上个喜欢看热闹的呢,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李牧准备的饭后消食活动也非常的朴实无华,主要内容是,进入公廨,进入殓房,查看尸体。
阮青竹:……有时候就算是两个人一起出门,也挺无助的。
所幸人是早上死的,还没开始有异味,阮青竹远远地站着,与凑近了仔细查看尸体的两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然而,还没等认真工作的两人看出点什么来,摸鱼的阮青竹就抽了抽鼻子,努力分辨了一下气味,瞪大眼惊呼出声:“这不是顾如诗!”
殓房里外的人齐齐看向他,可阮青竹的话还没说完:“这不是顾如诗,甚至,这根本不是个女人!他身上有枳实的味道,橘生淮南为枳,生淮北为橘。枳实是女子脂粉中的材料,用在女子身上没有任何香味,可用在男子身上,就会有一种挥之不去的苦涩。”
说着,他也顾不上对尸体的嫌弃了,走到跟前,三下五除二扒开了尸体的衣服。精致华丽的织女祭服之下,是一具玲珑有致的女性身躯,肤如凝脂,可惜已经灰败。
李莲花和李牧都下意识想要移开视线,但强忍着,目光跟随着阮青竹的动作。
只见阮青竹对这具身体视若无睹,直直地奔向下半身,在另外两人的欲言又止中,十分仔细地端详着,最后忽然出手,竟硬生生地扯下一张皮来。
再看尸体下半部分,先前分明没有的部位如同变戏法一样出现在它该在的地方——死者,当真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