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度十分安静,两个人安静地转身回了客栈,安静地用过午饭,安静地像是死了一样,直到阮青竹终于受不了这份安静,放下筷子清了清嗓子:“我想了一下。”李莲花看向他,眼中带着笑意。
看清了之后,阮青竹哪里还不明白,这一路上被沉默的只有自己,李莲花就是朵黑心莲花,就憋着看自己什么时候忍不住呢。
阮青竹挑了挑眉:“我想了一下——我还有件事没办,你自己好好在客栈待着吧。”说完,他提起少师,施施然离开了,徒留李莲花在屋里对着一桌饭餐,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他也不想的,可是青竹太可爱了,没忍住把人逗急了。
说有事没办,倒也不完全是借口,阮青竹溜溜达达到了灵犀楼,此地已经恢复往昔的热闹,他一进门,就有个掌柜迎了上来:“客人,您可来了,您要的东西已经做好了,就等着您来取了。”
他一边说一边带路,两人上了二楼,一上楼第一间屋子,只是站在门口,阮青竹就觉得一阵头晕,倒不是有人暗算,纯粹是被金子晃了眼。只见房间各处都是精美的金饰,流光溢彩,富贵逼人,饶是以前觉得金子太过俗气的阮青竹都忍不住赞叹。
原来不是金子俗气,而是自己还没体悟到金子的美。
掌柜又比了比手势,示意他跟着走,到了正对面的一间屋子。这间房间就朴素了太多,基本都是些工具,房间里只坐了一个人,正埋头掐金丝,听见动静抬起头来,看见是掌柜,便猜到阮青竹不是一般的客人,也客客气气地站起来:“客人是来取哪一件的?”
“是千瓣莲。”
金匠微微一愣,看了掌柜一眼,掌柜朝他使了个眼色,他才拱了拱手,去旁边取了。掌柜看向阮青竹笑道:“客人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财力,未来不可限量啊。”
阮青竹没反驳,他刚才也看见了两人的眉眼官司,恐怕自己就取个东西,还要生出些别的什么事:“掌柜,你我素昧平生,你可能不知道,我这个人,不太爱说废话。”他一边说,举起手中的少师,对着太阳照了照,吹了吹剑身上压根不存在的灰尘。
掌柜赔笑:“应该的应该的,一寸光阴一寸金呐,是这样的,我们东家呢,受了织女的恩惠,前些日子才生了小主子,听闻这千瓣莲在客人手中,托我给您带个话,您开个价,把这朵千瓣莲留给我们小东家,怎么样?”
这灵犀楼背后是与顾家比肩的临西许家,没有顾家名气大,主要是因为子嗣单薄,上一代只剩了个女儿,就招了个赘婿。许家女儿身体也不好,顾如诗来了之后,时常去拜见,很快就有了孩子,只是孩子出生后不久,那赘婿就没了,现在那位东家一人带着孩子,倒也把灵犀楼经营得风生水起的。
阮青竹顿了一下,忽然手握住了剑柄,“噌”地一声,剑被抽出一半,但随之而来的,是十几个彪形大汉手持利刃破门而入,进来后看见这场景,纷纷尴尬的靠墙而立,将他包围了起来。
阮青竹收剑入鞘,笑了一声,气笑的:“我觉得不怎么样,你们小东家与我非亲非故,怎么,还要我随点礼?”
临西是不是和自己犯冲啊,他都有点想追上师叔给自己算一卦了,这帮人明明看见自己带着剑,还敢堵自己,强买强卖。
本来被花想容下毒的气还没消,又有人撞上枪口,阮青竹沉默了一会,手握上了剑柄,又笑了一下:“东西我不卖,你们是真的要动手?”
刚还满脸堆笑的掌柜惊魂未定地躲到了打手们身后,确认自己安全后,一脸狠厉地指着阮青竹:“还不动手!一个小白脸也敢在许家的地盘上撒野。”
话音刚落,面相最凶的两个人就挥舞着手上的长棍朝阮青竹下盘攻去,阮青竹轻轻一跃就从他们头顶翻了过去,剑鞘快速地打在两人背上,四两拨千斤,就将看起来有两个他那么壮的人砸了出去,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其他人对视一眼,看己方人多,刚被吓掉的胆气又生了回来,齐声大喝了一声,从四面八方朝着阮青竹而去,双拳难敌四手,优势在他们啊!
可惜阮青竹也不是木头桩子任他们来打,运起婆娑步,轻巧地从包围圈里抽身,顺势拔剑,“噌”地一声,剑鞘将离他最近的两个人打趴在地,而少师则正正好架在了掌柜的脖子上。
“什么东西,好玩吗?”
掌柜感觉自己脖子凉凉的,冷汗都要下来了,鼻涕眼泪齐下,连声求饶,一道女声从门外传来:“这位少侠,有话好说。”
随着声音一起进来的,是一位盛装女子,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