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看着这偌大的太极殿,“只要谢家不反,便一直等下去,岁月慢慢,总会等到的。”
“若是等不到呢?”
“那自然是最好了,谢家一直是效忠我朝的良臣能臣,是陛下之福,也是东秦之福。”
景安帝一愣,瞬间明白过来了:“母后,儿臣明白了。”
谢家不反,就是东秦的忠臣,谢家若反,朝堂清除叛乱,天下学子谁人敢言?
程太后点点头:“忙了半天了,你也歇一歇,还小呢,要长个儿。”
景安帝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但动了动嘴唇,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皇帝的威严,他到底是放下还是得端着啊!
程太后起身道:“母后也该回宫了,一会儿你那两个皇姐应该要来了,对了,你小舅去哪了?”
“应该是去见谢渠了。”
程太后想起几年前名噪秦都的问渠公子是何等风流恣意,也是很感慨遗憾:“你小舅昔日还与他把酒言欢,有几分交情,可惜了.......”
好好的一个郎君,却是走上了一条绝路。
程太后与景安帝在太极殿分别,然后便回了她居住的兴宁宫,刚刚走近,便听见了慧真公主咯咯咯的鹅叫。
“哈哈哈,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苦多!”
程太后走近一看,原来是慧真公主命人拿了梯子,爬上了殿前的一颗石榴树上喝酒,这会儿已经喝得半醉,嘴里叽里呱啦的胡扯。
程太后脸色当时就黑了。
“慧真!你给本宫滚下来!”
她这生的是个什么破玩意儿!
还天天嚷嚷母后对宜真比她好,但凡她有宜真一半听话懂事,她这做娘的至于对她动手吗?
“嗯嗯?”慧真公主闻声回头,见程太后就站在不远处黑着脸看她,吓了一大跳,一哆嗦,直接从石榴树上摔下来了。
“啊啊啊——母后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