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的手离开,谢湛才是稍稍回神。
慧真公主微微拔高声音道:“谢湛,你看我小舅和宜真,现在相处得可好了,听说他们日日形影不离,夫妻恩爱......”
谢湛默不作声地转头往屋里走去,然后在怀里取出一封信,打开了灯架上的灯罩,将信件放在上头烧毁。
慧真公主一愣,然后上前去:“你这是做什么?”
“请公主今后不要做这样的事情了。”他语气冷淡,静静地看着手里燃烧的纸张。
“本宫做了什么了?”慧真公主不承认。
待纸张一点点被火焰吞噬,手指灼疼,谢湛才垂了一下眼帘,道:“仿照他人字迹,委实不是君子所为,既然宜真公主与程侯夫妻恩爱,这封信又是为何?”
这一封信是他昨日接到的,上头是秦宜真的字迹,邀约他今日来此看花灯。
他虽然知晓事有蹊跷,她或许都不记得他这个人了,又如何会给他写信,但心中到底是怀着一丝微不可见的期待,如期赴约。
果然,他在这里见到了慧真公主。
最后一丝希望落空,仿佛是尘埃落地,无声无息,静谧默然。
谢湛心中无悲无喜,只觉得今日的夜晚有些寂寥。
往日他还能说秦宜真嫁予程堰不情不愿,这些年也过得不好,他或许还是有机会的,但今日看着他们携手同游,宛若一对爱侣,便知最后结局。
程堰终究还是求仁得仁,守得云开见月明。
慧真公主面上一阵尴尬,转瞬又理直气壮:“还不是你太难邀约,若不是用宜真的信,你今日怎么可能出来。”
“本宫就不明白了,她有什么好的,为何你们偏偏都喜欢她呢,小舅也是,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