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东宫的主子也该知道,正好今日是十五,你去坤宁宫给皇后请个安,若是姜侧妃没犯什么大错,如今罚也罚了,你便将人接回去。”
皇帝这话看似并未受到张贵妃的挑拨,实则也是留了个心眼,让萧祁礼不要太无礼的前往坤宁宫。
毕竟是六宫之主,即便皇后有错,即便皇后刻薄,也该给皇后留一个面子。
皇帝的意思,萧祁礼明白。
“儿臣遵旨。”
“你现在就去。”皇帝摆了摆手,眉心微蹙。
“儿臣告退。”
他躬身行礼,退下后,张贵妃和禹王还在地上跪着。
“好了,禹王你也去坤宁宫请个安,顺道去太后宫里坐一坐,今日就先这样。”
“是,儿臣告退。”
皇帝见人都走了,这才亲自伸手将张贵妃从地上扶了起来。
坤宁宫。
萧祁礼来的突然,让人通传之后便踏入了坤宁宫。
皇后坐于首座,望着下首行礼请安的萧祁礼生出了几分诧异。
“太子殿下怎么来本宫这儿了?”皇后端坐着,朝着萧祁礼轻轻的笑着。
只是那笑容里,却没有多少温暖。
“听说孤的姜侧妃犯了错,孤很好奇姜侧妃犯了什么错?”萧祁礼素来不是个拐弯抹角的。
可听他这么迅速的道明来意,还是觉得有几分诧异的。
“太子殿下这是终于想起来自己有个侧妃了?”皇后嘲笑着,端着热茶轻轻的吹着。
瞧着,真的未对姜书翎上心呢。
可至少还是亲自来了。
“孤今日来接她回东宫。”萧祁礼并没有什么不能承认的。
甚至皇后的嘲讽,他更未曾放在心上。
娶姜书翎本就非他所愿,他算不上什么负心汉薄情人。
“太子殿下不必忧心,本宫不是个是非不分的人,既然你来接人,本宫也没有不放人的道理,至于犯了什么错,太子殿下亲自去问姜侧妃不就知道了?”
萧祁礼扫了眼皇后,冷冷一笑。
“皇后娘娘掌管六宫,权力滔天,可东宫是孤的地方,若手伸的长了,管的多了,孤担心这六宫之权,娘娘管不住。”
说罢,萧祁礼迈步离开。
皇后目送他嚣张的背影,丝毫没有被威胁的怒火。
只是缓缓勾唇,好似发现了什么让她觉得开心刺激的事。
偏殿内。
姜书翎一直让春柳注意着,一旦太子殿下萧祁礼来了坤宁宫,便通知她。
萧祁礼踏入坤宁宫时,春柳和夏竹一个在她的手腕上擦药,一个在她的膝盖上擦药。
等萧祁礼推开偏殿的门进来时,扑面而来的药味直冲脑门。
他皱了皱眉,眼底划过几分疑惑。
便看到姜书翎跪在桌前,正一笔一划的抄写着什么。
她大抵是写的时间长了,手已经略显僵硬。
春柳和夏竹率先发现了萧祁礼,登时跪地行礼。
“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姜书翎闻声回头,惊讶的手中的笔都从手中滑落掉在了身前的衣裙上。
笔墨打在了衣裙上,姜书翎有些慌乱的拿起毛笔放回了桌案上。
她动了动嘴,有些无措的想伸手去整理仪容时,却发现手上都是墨汁。
她眨了眨眼,有些委屈,有些无辜,试图用行礼遮掩如今的丑态。
只是,行礼的动作明显一僵。
她拧眉,难忍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嘤咛一声。
“嘶~”
而后,又贝齿咬唇,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声音来,朝着萧祁礼行礼。
“妾,参见太子殿下。”
萧祁礼看着她这般,拧着眉走了过去。
“殿下,您能不能别过来,妾今日,很丑。”
姜书翎低着头抬手用衣袖遮掩仪容祈求着,声音都带着几分害怕失仪的颤抖。
萧祁礼步子一顿,立于原地,见她衣裙染着墨汁,又想到她刚刚手足无措的样子,便没有再往前。
他知女子爱美,更知道女子对于自己仪态的看重。
“孤不嫌弃,孤是来接你回东宫的。”他声音带了几分宽慰。
到底是因他而起才会受罚,他想到这里,声音都温和了几分。
姜书翎听他这么说,猛地抬眸,眼中闪烁着泪花,蓄在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