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一痛。
翎儿,不信他。
“姜侧妃如何?”萧祁礼心中还有几分担忧着她的身子,只能强忍着心底的不爽不去看她,转而问钟太医。
“姜侧妃忧思过甚,惊吓过度,才会一时晕厥,并无大碍,殿下无需担心,微臣会在这两日的药里加几味药,缓解姜侧妃此症。”钟太医说着,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忧思过甚,惊吓过度?
萧祁礼心底划过几分异样。
若是以往,他希望别人怕他。
可翎儿,他不这么希望。
他的翎儿,不可以怕他。
他凝着姜书翎,伸手握住了她往回缩的小手,紧紧的攥在掌心。
“殿下,你弄疼妾了。”姜书翎挣扎了一下,红着眼委屈的提醒。
萧祁礼虽松了几分力道却没松手。
“翎儿,不要怕孤。”他认真的好似在命令。
“好,翎儿不怕。”姜书翎应了声,可苍白的脸色和震颤的双唇,无不在透着她的害怕。
萧祁礼拧眉,唇瓣紧抿压抑着心底的戾气,
那对姜书翎心疼的情绪缠绕着被误解的躁郁,以及对背后之人的恼怒偏偏还夹杂着他一丝丝被误会的委屈。
姜书翎为何要不信他?
“姜书翎,你就这么不信孤?”萧祁礼攥着姜书翎的手腕,眼底闪着复杂,眼尾泛着猩红,
“翎儿信的,翎儿信的。”姜书翎慌乱着解释,手腕的疼痛让她没忍住落泪,见萧祁礼神色好似陷入了波澜起伏,她唇角抑制不住的微微一漾,几不可见之间又恢复了。
“殿下,翎儿以后会乖乖的,哪怕殿下让翎儿喝凉药,翎儿也会乖乖喝的。”
“翎儿不怕殿下,翎儿会乖的。”姜书翎说着,越来越激动的起身抓着萧祁礼的手,跪在床榻上,好似保证,又好似祈求。
此言语,此举,却更是刺痛了萧祁礼。
他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高高在上习惯了,从未想过有这样一天他要低头,为自己辩解。
非是他的错,他不该辩解。
萧祁礼猛地松开了姜书翎的手,退后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