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玩笑呢,我们俩一直都是这样。”
我觉得这倒不是我太过怂包,实在是这位队长刚才那一下力气太大了。我觉得他可能还没发全力呢,他要真使足了力气兴许能把一二百斤的大活人随手推出去八九米远。这我哪里是他的对手啊,我在他面前还是老实点吧。就算我对他不满意想收拾他,那也得智取,不能力敌来硬的,因为来硬的我还真就是不行。这可能就是人们常说的:直着过不去的地方那就得绕路走。可问题是绕路走它麻烦啊,麻烦很多的,而且我还不一定找得到能绕过去的那条路呢!
屋子里好像没人,光线透过门窗照到了屋外,我们快速地经过了那两间简易房来到了门洞前。门洞中的人似乎这时才看到了我们,又或许是他们这时才听到了我们这一队人的脚步声。有人在门洞内大声地叫道:“谁啊?谁这么晚了还跑这儿来乱转?”
听声音应该是个中年男人在说话,他的相貌我完全看不清,不是我眼神不好所以看不清,再不好现在我们只相距不到三米远了,我也应该能看清楚了。问题是他现在是背光,我们是逆光,他身后的光源很强,我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形黑影来到了我们的身前站定。
门洞里有些拢音,所以这个人的声音在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地清晰有气势。贪吃蛇显得比较镇定,边点头靠近边说道:“大哥,您辛苦啦。我们这些人是今天上午打您这里经过的,这不是在山上有事给耽搁了嘛,现在才刚赶回来。不信您看,我们身上还有您这里开的路条呢。”他边说边去包里将那张路条取出来递了过去。
这时我也接近了这个问话的男人,双方离得近了,眼睛也逐渐地适应了他背后的那个强光源,慢慢地我也能瞅清楚他长什么样子了。五十岁左右的年纪,中等身材,比我还略矮了一些,但他的肩膀比我的要宽,脖子是又短又粗,脑袋就像颗老倭瓜直接连在了肩膀上一般,看上去多少是有些别扭的。五官嘛只能用抱歉两个字来形容了,长得比我还丑呢,和他一比我都敢叫自己帅哥了。尤其是他的那一口大黄牙,一开一合之际不仅喷出了令人作呕的口臭气味,还时时地提醒着人们什么叫做“地包天”。
他接过贪吃蛇递过去的纸质路条看了一眼就说道:“你这儿糊弄鬼呐?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你跑这儿来找我们穷开心吗?”说着他扭头冲身后喊道,“老倪,过来一下,看看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
他身后的门洞中立时有一个男人答应着跑了过来,冲我们扫视了一眼之后就伸手将这个倭瓜头男人手中的路条接了过去。我和贪吃蛇觉得这个倭瓜头男人的反应有些不对,就忙飞快地对视了一眼,贪吃蛇开口问道:“怎么了大哥,有什么不对吗?这就是你们这里开的路条啊,今天上午刚开……”
这时那个刚跑过来姓倪的男人抬起头打断了贪吃蛇的话说道:“什么?路条?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路条,全是人名啊,这就是一张人名单嘛,哪里有什么路条啊!”说着他就把那张纸质路条丢还给了贪吃蛇。
纸张毕竟很轻,在空中来回这么一飘摆,我和贪吃蛇两个人四只手谁也没能在空中抓住它,最终它还是斜斜地落在了我们的脚边。贪吃蛇见状只好躬身弯腰将那张纸又捡了起来,我也借机扫视了一眼,见上面密密麻麻地开列着一二十个人的名字,其中好像还有我的名字呐。这一来我心下了然,忙开口解释道:“嗨,兄弟,你拿错了。二位,别上火,我这兄弟他一着急掏错东西了,把我们后队的人名单当成路条了,稍等,稍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