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南笑道,“棋如人生,在方寸之间,体验无数可能。”
顾仲柏乐了:“好一个体验无数可能!你小子,有前途,来,我们再来一盘,这一次定要分出胜负。”
“得了,和一个年轻人打成平手,老顾你也不害羞,这一局应该算锦南赢才对。”
某人背着手一脸嘚瑟。
顾仲柏额角一跳。
没皮没脸喜欢悔棋的老东西。
还好意思说。
他眯眼望着嘚瑟的老头:“怎么,你有聪慧学生,老夫就没有,正巧,改天让他们对弈一盘,我和你打赌。”
吴岩松眉头一挑,意有所指道:“别,你的学生一般人可惹不起。”
“你也会怕,哼。”
两老头斗嘴。
谢锦南起身扫一眼周围,没有寻到那抹小身影。
“老师,顾老先生,时候不早,锦南先告辞了,学生改日再去拜访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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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畔。
入眼之处并没有看到锦绣人。
谢锦南往大街方向走,突然,一道身影从柳树旁蹦出。
“相公!”
“嘿嘿,吓到你没!”
谢锦南看到她安然无恙,神情一松。
“锦儿去哪了?”
“回街上闲逛呗,我又不懂下棋,恁么大一个娘子不见了,你现在才发现。”
谢锦南笑出声。
“嗯,是为夫太专注了,恁么大个娘子不见了都没发现,可吓坏我了,下次锦儿和我说一声。”
“人家不好打扰你嘛。”
锦绣没有忘记今日来雷州的目的。
寻了一个隐蔽的地方,20积分兑换出三个规格一样的大铁锅。
照理说,她有了四千两,还是找铁匠铺订做比较划算。
可这样太费时间了。
她又夸下海口,今日能把铁锅带回去。
只能如此了。
三个铁锅,大背篓放两个,手中提一个。
谢锦南出来前,和梁建文说好,让他不要等,二人办完正事,自行坐车回去。
是以,两人到车行包了一台牛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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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谢二勇和谢老头去镇上摆摊。
经过这些天的锻炼,谢二勇一个能顶两个。
一边切,一边装。
动作又快又熟练。
谢老头负责看称和收钱。
豆皮涨了一文钱一两,对生意没多大影响。
依旧很好卖。
忙了好一阵,得到片刻空闲。
谢老头在整理桌上的干荷叶。
黄婶子坐在小马扎上,抻着脖子道:“哎,那个女的,站在那边看你们好久了,又不买,是你们的熟人不?”
谢老头抬头看一眼。
小树下,站着一个身材微胖的妇人,直勾勾盯着这边。
“不认识。”
谢二勇有些开心,“也许是哪个酒楼食肆的老板娘,在看我们的生意有多好,找我们供货。”
话音刚落。
胖妇人走过来了,伸手指着:“老板,给我来两块白豆腐,两块绿豆腐,半斤豆皮。”
“好咧。”
谢二勇来了精神,拿着铲子快速切着豆腐。
谢老头称半斤豆皮。
包装好,“一共三十文。”
胖妇人点点头,不发一语,取出三十文钱递给谢老头。
这时。
又有两个客人走了过来。
其中一人见到胖妇人,挑了挑眉,“哟,这不是柳大婶,你家也做豆腐,怎么也跑这买豆腐来了。”
谢二勇切豆腐的手一顿。
啥!
所以这婶子是来试探敌情的!
记得嫂嫂说过,柳儿庄也有人家在做豆腐,专供各大酒楼。
胖妇人不以为然,“谁规定卖豆腐的不能买别家的豆腐,我看这绿豆腐和豆皮不错,买来尝尝不行么?”
说完,哼一声提着豆腐走了。
客人挑了挑眉,转头对两人说道:“你们得当心了,搞不好过两天,又会多一家抢你们生意咧。”
谢二勇一脸担忧地看着谢老头。
谢老头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
“做生意就是这样,怎么可能没有对手,各凭本事,说起来,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