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地告诉他“没事的,闯出天大的祸,爹都有办法保全你。”
可是杨立没有,他沉默地看着被按压着的杨驰安,看着他悲痛的眼神,看着他脸颊的泪水混上尘土,却依旧无动于衷。
杨立知道,乔熙亭是在给他选择的机会:要么按照她说的舍弃杨驰安,保全自己;要么他们父子二人都别想走出定州,陈实就是前车之鉴。
他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或者说,他这样的人,选择什么显而易见,血脉亲缘对他来说,终究是可以摒弃的存在。
他最后深深看了杨驰安一眼,转身回应乔四的话:“郡主明察秋毫,本官教子无方,教出如此顽劣不堪的逆子,只是本官不忍责罚,这才想要借郡主之手惩治他。”
杨驰安听了他的话,终于不再挣扎,也不再奢求。
心中那一丝丝的希冀在此刻终于被彻底浇灭。
他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笑话。
被自己老子耍的团团转,还傻傻的以为他会保护自己。
乔四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她知道,如果要在这里解决杨立,那拓州,就还是那些人的势力。他们想要时间,来创造一个时机,瓦解那些人的势力。
所以暂时留下杨立,放长线钓大鱼。等到时机成熟,杨立他们终将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杨大人当真是铁面无私,那么,接下来对令郎的判决,杨大人也是乐意看的了。”
“自然。”
乔四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笑,笑得杨立觉得她不安好心。
静竹读懂乔四的意思,奉上一沓书信。
“郡主亲鉴,这些都是从杨大人那得来的,是杨驰安在拓州草菅人命的罪证。”
乔四接过,装模作样浏览一遍,便佯装愤怒让人大声宣读。
这些书信都是杨驰安在拓州惹下的大大小小的祸事,却都被杨立只手遮天给掩盖了。这些书信自然是乔四之前派棋部探子在杨立府中搜罗来的,静竹说的模棱两可,外人只会以为这是杨立献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