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苏湖儿敢对着苏培盛硬气,不过因为她不识得苏培盛,只当他是个普通管事。
当然,最重要的是,乌苏湖儿心里那莫名其妙的自信!她对余莺儿的印象还停留在四年前。
那时候的余莺儿,是一个很矛盾的小可怜,一边期待父亲的关爱,一边又忍不住埋怨他对自己的漠视。
对一个渴望父爱的小女孩而言,余家的消息自然就很重要了。
可惜,如今的余莺儿早就已经放弃了。
等预估出错的乌苏湖儿被押到管事嬷嬷处,不意外的得到了一顿毒打,还是打脸。
小夏子冷冷的站在一旁观刑,看着乌苏湖儿的嘴被打得鲜血直流时,才慢条斯理的叫停。
“脑子可清醒了?”敢对他师父不敬,这顿打挨的不冤。
那篾片做成的戒尺狠狠打在脸上,乌苏湖儿非但没有清醒,脑瓜子里反而嗡嗡作响。
但剧烈的疼痛让她本能的求饶:“公公饶命,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不敢了,呜呜~”
小夏子冷嗤一声,还以为这贱婢的骨头多硬,原来也不过如此,这才到哪,就受不住求饶了。
“说吧,余家让你给庄嫔娘娘传什么话?”
乌苏湖儿不敢有任何怠慢,立即回答:“回公公,余、余家传信说庄嫔娘娘的父亲重病垂危,想在临终前见一见多年前进宫的长女。”
小夏子闻言,心里只剩下对这宫女的无语。
安安分分的去给庄嫔娘娘传话,非但能得到不菲的赏赐,还能让庄嫔娘娘记她一个好。
结果这宫女硬是把自己作进了刑房。
果然,蠢货就是蠢货,给她一架青云梯也只会当成木柴给劈了。
问出了传话,小夏子正准备离开这晦气地方回去复命时,却见到了匆匆赶来的小乐子。
“哟巧了,乐公公是奉了庄嫔娘娘之命来的?”
小乐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笑着上前,“夏公公明察秋毫,公公怎么在这?”
他假意不知道皇帝插手,脸上的疑惑浑然天成,叫人看不出丝毫端倪。
小夏子乐呵呵一笑,“所以我才说巧了呀,皇上逛园子的时候恰巧看见了这粗使宫女被押着,一问之下得知跟庄嫔娘娘有关,就让我来查查。”
小乐子抚掌,“哎呀,那还真是巧了!夏公公你是不知道,那宫女可嚣张了,把我们娘娘气得不轻。”
小夏子略有同感,“我师父可也被这不知好歹的东西噎得不轻。”
两人瞬间成了难兄难弟。
几句话后,小乐子终于问到道了点子上,“我家娘娘虽然生气但到底惦记着余家呢,不知夏哥哥可问出什么没有?”
“还真有,说是庄嫔娘娘的父亲余老大人病危 ,想要见见春容姑姑。”
别人许是不知道余家长女是谁,但小夏子是谁啊?
他师父可是苏培盛。
小乐子闻言心里咯噔一声,难怪皇后要设计让皇上撞见那乌苏湖儿,感情是想用皇上来逼迫姑姑和娘娘!
春容姑姑和娘娘虽然对余家无甚留恋,但那余大人到底生养了姑姑和娘娘。
若是姑姑和娘娘一口回绝,拒不出宫探望,一顶不孝的帽子可就严严实实的扣在了姑姑和娘娘的头上。
而且,他们钟粹宫能一直平安无事,都是仰仗姑姑之能,只要姑姑在,管他什么人都休想要伤害到娘娘和六阿哥。
可眼下回宫在即,娘娘又被皇上赐了妃位份例,钟粹宫里必然要进人的,若是姑姑这个时候被调走,还不定要被混进多少眼线奸细呢!
小乐子艰难的维持着脸上的笑容,熟练的往小夏子的衣袖里塞了一个荷包,“多谢夏哥哥了,娘娘和姑姑还等着我回话呢就不陪哥哥了,空了小弟请哥哥喝酒。”
小夏子扫了一眼荷包的料子,顿时双眼笑得眯成一条缝,这可是钟粹宫的上等封,里面是整整二十两面额的银票!
“无妨无妨,我也得回去复命呢,回头空了再说。”
安澜园,奚峤听了小乐子的回禀后顿时就笑了。
来得好!
她正愁没有机会去九州清宴呢!
“去传轿辇,我陪娘娘去九州清宴求皇上恩典。”
“啊?”
“使不得啊!”
余莺儿和屋里的锦双、青竹、小乐子同时惊呼。
“姐姐,你真要出宫去啊?”
“姑姑,皇后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