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破血流,命运这玩意儿,咋就这么爱捉弄人呢?这眼神里交织的疯狂与悲伤,就像一幅出自鬼才画家之手的
“黑暗史诗”,一笔一划,都像是用鲜血和泪水勾勒而成,深深地刻在了时间的长河里,永远地印在了记忆深处,时不时就冒出来,给我提个醒:生活啊,有时候就是个残酷的暴君,容不得你半点反抗。
“生活可没给我留什么好果子吃,一伸手,满把都是‘血与火’的烂摊子。”
我嘴角使劲往上扯,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苦笑,那股苦涩,从舌尖一直蔓延到心底,无奈都快溢出来了,感觉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拼凑出这么个表情,“有时候啊,我真恨不得自己从来没在这世上冒过泡,省得遭这些罪。”
我的人生,就像被命运这双无情的大手,用一根又粗又硬的铁链,紧紧地锁住,一点儿挣扎的余地都没有,一路走来,身上全是血与火
“烫”
下的疤,每一道都是刻骨铭心的痛,压得我直不起腰,喘不过气,仿佛整个世界都褪了色,只剩下一片灰暗冰冷,没了半点儿生机。
我苦笑着,嘴角那勉强挤出的弧度,就像在悄声诉说对生活的绝望,有时候,我都觉得旁人能看穿我心底的小秘密:我是多么渴望从没经历过这些糟心事,甚至盼着自己像一阵风,轻轻吹过,不留下任何痕迹,直接消失在这乱糟糟的世界,这种对生活的极度失望,想想都让人心酸得直掉泪。
我曾经也是个一点就着的
“火药桶”,愤怒起来,那眼神跟雷神手里的闪电似的,“咔嚓”
一下就能划破漆黑的夜空,犀利得能看穿一切,咆哮声跟火箭炮发射似的,“嗖”
的一声,就能轻易地撕裂寂静的夜晚,打破原本的平静,让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在我愤怒的阴影之下。可日子一天天过,这怒火就像被一场倾盆大雨浇过的小火苗,慢慢熄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悲痛,在心里一点点汇聚、堆积,最后变成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压在胸口,让我每次呼吸都费劲,感觉世界都塌了,只剩一片废墟。
今天去接弟弟放学,一路上这小子耷拉着脑袋,像个霜打的小茄子,小手紧紧揪着衣角,脚步拖沓得跟蜗牛爬似的,一点儿精气神都没有,跟平时那活蹦乱跳、上蹿下跳的调皮样儿简直判若两人。我轻声问他:“咋啦,小晓,被霜打啦?”
他憋了半天,才抬起头,眼眶红得像小兔子,带着哭腔嘟囔:“哥,同学们都笑话我,说咱家穷,穿得破破烂烂,跟个小叫花子似的,爸妈也不管我。”
这话一入耳,我心里
“咯噔”
一下,像被千万根针扎,那叫一个疼。
弟弟王晓,可是我们家的
“小太阳”,从小就懂事得让人心尖儿发颤,知道家里条件不宽裕,从不多要一分零花钱,学习还特别刻苦,每次考试成绩都跟坐了火箭似的往上蹿,奖状贴了半墙。为了给他创造好点儿的学习环境,我和妻子那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哪怕自己吃糠咽菜,在他的学习用品、课外辅导资料上,绝对不抠搜一分一毫,就盼着他能有出息。
我伸手摸摸弟弟的头,强忍着心里的酸涩,安慰他:“小晓,别听他们瞎咧咧,爸妈疼你,哥也爱你,咱不跟他们一般见识,走自己的路,让他们羡慕去。”
话是这么说,可我心里一点儿底都没有,瞅了瞅身边默不作声的妻子,心里直犯嘀咕:这日子咋过成这样了?以前那些甜甜蜜蜜都跑哪儿去了?
回到家,我心里那股火
“噌”
地一下就冒上来了,憋都憋不住,拉着妻子就往楼下那条黑灯瞎火的小巷子走。到了地儿,看着她微微颤抖的肩膀,我满心的疑惑和委屈像开闸的洪水,一股脑涌上来。
“我说,老婆,这到底咋回事啊?”
我扯着嗓子喊,声音在小巷里回荡,跟鬼哭狼嚎似的,满是悲凉,“咱咋就走到这步田地了?以前说好的同甘共苦呢?那些一起熬过的苦日子,你都忘后脑勺去啦?”
妻子低着头,几缕头发乱糟糟地垂在脸旁,跟个受气包似的,把脸遮得严严实实。我心里那个急啊,就盼着她能抬起头,跟我对视一眼,哪怕给我个小提示,让我心里有个底也好。
“你倒是说话啊!”
我往前跨一大步,双手在空中乱挥,像个溺水的人,拼命想抓住救命稻草,“我每天累得跟条狗似的,在工地搬砖累到吐血,晚上还去开滴滴,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就盼着能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