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落日崖上,孤寂之感如同丝丝缕缕的薄雾,悄然弥漫在每一寸空气中,还隐隐透着几分让人不寒而栗的肃杀之气。亓暄此时的模样别提有多狼狈了,全拜简智明那狠辣无情的手段所赐,他就好似一个被人丢弃的破布娃娃,毫无尊严地被随意扔在了这崖边的空地上。
那绑在他双手上的绳索,紧紧地勒着他的手腕,每一圈都好似一条冰冷的毒蛇,不断地收紧、再收紧,勒出的红印子一道挨着一道,颜色越发鲜艳刺眼,仿佛下一刻就要深深地嵌入皮肉之中,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钻心的疼。而嘴里塞着的布条,更是让他苦不堪言,那布条塞得满满当当,堵得严严实实,使得他根本没办法正常说话,只能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呜呜”的沉闷声音。那声音里啊,满是压抑着的愤怒与不甘,就像困在笼子里的猛兽,想要冲破束缚尽情咆哮,却又被无情地禁锢住,只能在嗓子眼儿这儿无奈地打转,宣泄着他此刻内心的愤懑与无助。
亓暄的眼神似是燃着两团熊熊烈火,那怒火炽热而猛烈,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他的目光犹如两把寒光闪闪的利刃,直直地射向周围,所触及之处,仿佛都能被那锐利和愤怒划开一道道口子,透着无尽的愤怒与不屈,仿佛在无声地向周围宣告着他绝不会轻易就范。
他一刻都未曾停歇挣扎的动作,身子像灵动的蛇一般不停地扭动着,试图从那绳索的禁锢中找到一丝缝隙、一点松动。双脚也卯足了劲儿,用力地蹬踹着地面,一下又一下,扬起的尘土在他身边飞舞,好似也在为他的抗争助力。每一次用力,那绳索便更深地勒进他的手腕和胳膊,钻心的疼痛如电流般瞬间传遍全身,那感觉就像是有无数根钢针狠狠地扎进肉里,疼得他额头上青筋暴起,冷汗如雨下。
可即便如此,亓暄骨子里那股子倔强劲儿却丝毫未减,他就是不肯轻易向这困境、向简智明那个卑鄙小人屈服半分。心中暗暗发着狠誓,哪怕疼到昏厥,哪怕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也绝不能任由他人这般摆布,定要挣脱这束缚,让简智明的阴谋彻底落空,他要用自己的抗争,扞卫属于自己的尊严和自由,绝不做那案板上待宰的羔羊。
在亓暄的周围,那几个简智明安排的手下犹如一尊尊冰冷的雕像般矗立着。他们一个个面容冷峻得如同冬日里的寒霜,没有丝毫温度,眼神中更是透着让人胆寒的狠厉之色,仿佛那目光本身就是伤人的利器,只需轻轻一扫,就能让人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恶意。
他们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亓暄的一举一动,那专注的模样,好似亓暄是他们即将捕获的猎物,容不得有半点闪失。只要亓暄稍微做出大一点的动作,哪怕只是身子扭动的幅度稍大了些,或者挣扎的动静更明显了一点,他们便会立刻警觉起来,原本放在身侧的手瞬间按在了腰间的武器上,动作整齐划一,透着一种训练有素的狠劲。
那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仿佛只要亓暄再有进一步所谓的“越轨”行为,他们就会毫不犹豫、毫不留情地出手制止,根本不会去在意亓暄此刻是多么的无助与可怜,更不会去理会他眼中燃烧的愤怒和心底的不屈。他们就像没有感情的机器,只是机械地、忠实地执行着简智明交代下来的看守任务,让这原本就透着几分孤寂与肃杀的落日崖,氛围变得越发紧张而压抑了。那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一股一触即发的火药味,让人喘不过气来,似乎下一秒就会有一场激烈的冲突在这里爆发。
亓暄的心里此刻就像被一团乱麻给紧紧缠住了一般,满是懊恼与悔恨,那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犹如有无数只蚂蚁在不停地啃噬着他的心,每一下都让他痛苦不已。
回想起在回沐家的那条路上呀,当时的他怎么也想不到危险正悄悄逼近。自己实在是太大意了呀,本该时刻保持警惕的,可却全然没察觉到简智明的那些手下早已像鬼魅一样,悄无声息地潜伏在暗处,那一双双眼睛就如同暗夜中的狼眸,闪烁着狡黠又凶狠的光,紧紧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只等找准了时机,便要突然出手偷袭。
而亓暄呢,毫无察觉,还自顾自地走着,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结果呀,那些人就如同恶狼扑食一般,猛地冲了出来,速度快得让他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就已经被那些人给牢牢擒住了,双手被制住,身体也被死死控制住,完全没有了还手之力,就只能像个待宰的羔羊一样,任由他们粗暴地拖拽着,一路带到了这落日崖来,陷入了如今这般极为被动的糟糕局面。
他心里不停地自责着,恨自己的粗心大意,恨自己没能多留个心眼,可事到如今,再多的悔恨也无济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