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着他,心中暗自赞叹,如此年少,却有着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非凡气度,相较之下,自己等人平日里的行事作风显得那般浅薄浮躁,不禁羞愧得低下了头。
“少在这儿大言不惭地吹嘘了!如今的修士界早已衰败没落,不复往昔辉煌。你们这些富家公子哥,平日里不就仗着家族的雄厚势力耀武扬威、为所欲为吗?还能有什么真才实学?”沐熙桀满脸不屑,言辞尖刻地嘲讽道,随后他话锋一转,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再说了,你不妨回头问问你身后那些简家的人,就算你有胆量舍弃楠渊,他们可会轻易答应?”
沐熙桀的视线如利箭般扫过简亓身后的简家族人,只见他们一个个双眼圆睁,目光中满是贪婪与急切,犹如饥饿许久、终于发现猎物的恶狼,死死地盯着沐熙桀手中的楠渊。那眼神仿佛在说,这楠渊是简家的命根子,绝不能让它在这场纷争中有所损毁,更不能容忍它落入他人之手。
“沐熙桀,楠渊本就是我们简家的宝物,你乖乖把它交出来,我们便可饶你一条性命,让你全身而退。”简洛挺身而出,大声说道,试图以家族的威严和利益来迫使沐熙桀就范。
“你是简义福的孙子吧,你还没资格在这儿跟我谈条件,我只听从他的指令。”沐熙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伸出手指向简亓,故意用这种方式来挑拨简家内部的关系。
“好,我答应你,放你离开。但你必须先把楠渊交还给我,否则,一旦你趁机逃脱,我又该去哪里寻找你的踪迹?”简亓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试图在这两难的困境中找到一个平衡点。
“你当我是愚蠢至极的傻瓜吗?现在就把楠渊给你,那我岂不是自寻死路?”沐熙桀瞪大了眼睛,提高了音量,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那我们该怎么办?你不信任我,我也无法信任你,如此僵持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简亓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与困惑,他深知,在这复杂的局面下,想要达成双方都满意的结果,难如登天。
“哈哈,你这小家伙着实有趣得很呐!”沐熙桀脸上挂着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伸出手指着简亓,眼中透着一丝别样的兴味,“你心里其实跟明镜儿似的,清楚咱们双方都不可能老老实实信守承诺,可即便如此,你还在这儿跟我周旋,我呀,还真挺欣赏你这股子劲儿呢。”
可话音未落,他脸上的笑容就如同被一阵寒风扫过,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阴狠与严肃,他的目光犹如两把冰冷的利刃,直直地盯着简亓,语气森冷地说道:“你给我听好了,此刻我可不是在跟你谈什么交易,而是在郑重地警告你。要是你不答应我的要求,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立马就把这楠渊给毁了,让它化为齑粉。你可得好好掂量掂量,在你心里,到底是除掉我更为要紧,还是保住这楠渊更为关键。现在,我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都赶紧给我退出去,往山下走,我可没那闲工夫在这儿跟你们耗着。”
说到这儿,沐熙桀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上又浮现出那副得意又可恶的神情,阴阳怪气地接着说道:“对了,你们来这儿的路上,有没有碰见贺君澜啊?要是没碰到的话,那可得抓紧时间去找找了,说不定啊,现在去还能瞧见一具囫囵个儿的尸体呢。啧啧,不得不说呀,那贺君澜还真是让我高看一眼呢,心肠那叫一个狠呐!为了自己能顺利逃脱,不仅舍得让那些无辜的人去替他送命,就连同族的亲哥哥在眼前被活活烧死,他都能装作没看见,可真是够绝情的呀!”
他这番话,就像是往平静的湖面里扔了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众人之间掀起了轩然大波。谌鑫在一旁听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双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攥成了拳头,指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了。一想到贺君澜身上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他的心里就如同被一把锋利的刀狠狠绞着一般,疼痛难忍。他怎么也没想到,背后居然还有这样令人揪心的隐情。贺君澜本就是个心思敏感多疑的人,经历了这般惨痛的事,内心该是承受着怎样难以言说的伤痛啊!而眼前这个罪魁祸首,竟然还如此恬不知耻地在众人面前,公然揭开贺君澜那还未愈合的伤疤,简直是可恶至极。
“今日,他必须得死,找机会一定要把他解决掉,不用再去顾虑那楠渊了。”简亓压低了声音,凑到沐锦轹耳边,神色冷峻,语气中满是不容置疑的决绝。那眼中闪烁的寒芒,仿佛在诉说着他对沐熙桀的恨意,以及要为贺君澜讨回公道的决心。
简亓和谌鑫的心思如出一辙,他们都对沐熙桀伤害贺君澜的行径愤恨不已,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