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踏在未知的深渊边缘,却又不曾有丝毫的退缩之意。待他的身影完全没入那扇门中后,只见那诡域之门竟缓缓地开启了,仿若被唤醒的上古巨兽,张开了它那能吞天噬地的大口。可紧接着,它又开始一点一点地闭合起来,那模样恰似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正不紧不慢地收拢牙关,透着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阴森与决绝,仿佛要将这世间的一切生机与希望,都统统隔绝在那扇门之外。
“阿谌哥!”简亓胸膛内的心似被烈火灼烧,心急如焚到了极点,整个人宛如被困在热锅之上、四处乱撞的蚂蚁,全然顾不上其他,只想朝着谌鑫的方向飞奔而去。然而,还未等他踏出几步,便被一双如铁钳般坚硬且有力的大手死死拽住,动弹不得。
亓暄仿若被抽走了浑身的精气神,四肢绵软无力,只能用手紧紧捂着嘴,瘫坐在一旁低声呜咽哭泣。那哭声婉转悲切,如泣如诉,恰似深秋寒夜中孤雁的哀鸣,声声入耳,令人肝肠寸断。
张祺源亦是满脸悲戚,眼眶泛红,泪水不受控制地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扑簌簌地接连落下,一滴又一滴,直直打湿了脚下那片干涸的土地,晕染出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祺源你帮我拦着他呀!”谌鑫的呼喊声中满是焦急,话音未落,简亓又声嘶力竭地喊出另外两个名字,贺君澜和刘文韶。此时的简亓,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肆意横流,哭到几乎脱力。
待他勉强抬起头时,只见贺君澜和刘文韶宛如两尊屹立不倒的雕像,静静地站在那正不断缩小的诡域之门前。他们的目光坚毅如寒夜中的璀璨星辰,毫无惧色,直直地投射向简亓所在的方向。无需任何言语的交流,简亓刹那间便洞悉了他们的意图。仅仅是短暂的片刻愣神之后,简亓像是突然回魂一般,用尽自己身体里仅存的一丝力气,悲戚地哭喊起来:“贺儿,文文不要,求你们不要啊,小亓哥求你们了,祺源你快拦住他们啊!贺儿,文文……”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贺君澜那平静得如同镜面湖水,却又在深处蕴含着无比坚定信念的声音:“小亓哥,阿谌哥需要我们!再见了。”话音刚落,他们仿若两只身姿轻盈、敏捷无畏的飞燕,没有丝毫的犹豫与迟疑,毅然决然地纵身一跃,瞬间便被那幽森恐怖的旋涡所吞没,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无尽的黑暗和简亓那绝望的哭喊声在原地回荡。
简亓的眼眸之中瞬间燃起了一团熊熊烈火,那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决然与愤恨交织而成的力量。刹那间,他仿若被灌注了无穷的能量,猛地爆发出一股令人咋舌的强大力量,竟生生挣脱开了旁人犹如铁箍般紧紧的束缚。
他的双脚好似装上了风火轮,不顾一切地朝着诡域之门的方向发了疯似的冲去,每一步都带起一阵狂风,扬起地上的尘土。那不顾一切的架势,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成了他的阻碍,整个世界都站在了他的对立面,而他此刻就要凭借这孤勇,与这世界为敌,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张祺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似是在心底默默立下了不破楼兰终不还的壮志。他毫不犹豫地朝着那危险的方向抬脚迈进,那毅然决然的姿态仿佛任何力量都无法阻挡。严翊翔与亓暄心领神会,二人如默契无间的左右护法,一左一右紧紧牵住张祺源的手。
三人的身影在这危机四伏的时刻仿佛融为一体,彼此的灵魂好似奏响了一曲激昂的共鸣乐章。他们带着无畏的勇气,一同踏入那散发着死亡气息、充满未知与危险的旋涡之中。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宛如一幅震撼人心的画卷,无声地向命运发出了最铿锵有力的宣战誓言——他们七人自始至终都要整整齐齐,不离不弃,无论是生是死,都要携手共赴,同担风雨。
诡域之门缓缓地、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决然,在他们踏入之后于身后彻底闭合,那沉重的“哐当”声仿佛是命运落下的最后一锤,将两个世界就此隔绝开来。原本四处乱窜、如张牙舞爪的恶魔般的黑气,也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抹去,消失得干干净净,连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就好似方才那惊心动魄、危机四伏的一切,仅仅只是一场令人心有余悸的噩梦罢了。此刻,周围重归寂静,只余下一片安宁,仿佛那噩梦终于落下了帷幕,徒留淡淡的、让人恍惚的余韵。
老李脚步踉跄,一路跌跌撞撞地朝着这边狂奔而来,额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可他哪顾得上这些。待他赶到时,映入眼帘的,却是那七个视若珍宝的徒弟决然踏入诡域之门,而后那扇门缓缓关闭,将他们的身影彻底隔绝在那无尽未知里的揪心场景。
他本就身负尚未痊愈的伤口,此刻,因着这情绪如惊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