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但得不饥不寒,何羡大富大贵。乐天知命,随遇而安。如是则尚能转烦恼成菩提,岂不能转忧苦作安乐耶。
接到你的书信,知道你没有荒废净业,实在值得称许赞美。但又说身心非常的不安,是境遇不好,导致不安呢?又或者是疾病缠绵,导致不安呢?如果是境遇不好的话,应当退一步来想。想一想世间上超过我的人固然多,而不如我的人也有不少。只要吃得饱穿的暖,何必羡慕别人大富大贵。乐天知命,随遇而安。这样尚且能转烦恼成菩提,难道不能转忧苦为安乐吗?
若疾病缠绵者,当痛念身为苦本,极生厌离,力修净业,誓求往生。诸佛以苦为师,致成佛道。吾人当以病为药,速求出离。
如果是疾病缠绵的话,应当痛念色身为痛苦的根本,生起大厌离心,努力修习净业,发誓求往生。诸佛以苦为师,而成就佛道。我们应当以病为药,速求出离娑婆。
须知具缚凡夫,若无贫穷疾病等苦,将日奔驰于声色名利之场,而莫之能已。谁肯于得意烜 (xu ǎn ) 赫之时,回首作未来沉溺之想乎。
必须知道具足系缚的凡夫 , 如果没有贫穷疾病等痛苦,就会每天奔驰在声色名利的场所,而不能停息。谁肯在春风得意威风显赫之时,回过头来想想未来会沉溺堕落的事情呢?
孟子曰,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故知天之成就人者多以逆,而人之祗 (zh i) 承天者宜顺受也。
孟子说:“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所以须知道上天要成就一个人,大多以逆境来磨练他,而敬奉上天的人,应该逆来顺受。
然孟子所谓大任,乃世间之爵位,尚须如此忧劳,方可不负天心。何况吾人以博地凡夫,直欲上承法王觉道,下化法界有情。倘不稍藉挫折于贫病,则凡惑日炽,净业难成。迷昧本心,永沦恶道。尽未来际,求出无期矣。古德所谓不经一番寒彻骨,争得梅花扑鼻香者,正此之谓也。
然而孟子所说的“大任”,是指世间的官爵地位,尚且须要如此的忧心劳苦,方才不辜负上天之心。何况我们以博地凡夫,直接想要上承佛陀觉悟之道,下化法界一切有情。倘若不稍稍凭借贫苦疾病来受一些挫折,那么凡夫的见思二惑就会日日炽盛,净业难以成就。迷失暗昧本心,永远沉沦恶道。尽未来际求出无期啊!古德说过:“不经一番寒彻骨,争得梅花扑鼻香”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啊!
但当志心念佛以消旧业,断不可起烦躁心,怨天尤人,谓因果虚幻,佛法不灵。须知吾人自无始以来,所作恶业,无量无边。华严经谓假使恶业有体相者,十方虚空,不能容受。岂泛泛悠悠之修持,便可消尽也。
只要志心念佛以消旧业,千万不可起烦躁心,怨天尤人,认为因果是虚幻,佛法不灵验。必须知道我们从无始以来,所作的恶业,无量无边。《华严经》中说:“若此恶业有体相者,尽虚空界,不能容受。” 岂能通过泛泛悠悠地修持,便可以消除净尽啊?
所以释迦弥陀两土教主,痛念众生无力断惑,特开一仗佛慈力,带业往生之法门。其宏慈大悲,虽天地父母,不能喻其恒河沙分之一。只宜发惭愧心,发忏悔心,自可蒙佛加被,业消身安耳。
所以释迦、弥陀两土教主,对我们众生无力断除惑业非常痛心,所以特别开显出这一个专仗阿弥陀佛的慈悲愿力,带业往生西方的净土法门。他们的宏大慈心及广大悲心,就算天地父母的养育恩德,也不能和两土教主慈悲心的恒河沙分之一相类比。我们只有怀着惭愧心,发忏悔心,信顺净土法门,老实念佛,自然会蒙佛慈悲摄受,业障消除而身心安泰了。
若病苦至剧,不能忍受者,当于朝暮念佛回向外,专心致志,念南无观世音菩萨。观音现身尘刹,寻声救苦。人当危急之际,若能持诵礼拜,无不随感而应,即垂慈佑,令脱苦恼而获安乐也。
如果病痛很剧烈,难以忍受时,应当在早晚念佛回向外,专心致志念“南无观世音菩萨”圣号。观音菩萨现身尘刹,寻声救苦。人在危急的时刻,如果能持诵礼拜,没有不随感而应,立刻降临慈悲护佑,使众生脱离苦恼而获得安乐啊。
念佛一法,乃至简至易,至广至大之法。必须恳切志诚之极,方能感应道交,即生亲获实益。若懒惰懈怠,毫无敬畏,虽种远因,而亵慢之罪,有不堪设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