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望之,以如是呼之。期彼顾名思义,而终得如是,则后之为人贤妻,为人贤母,助成夫德,胎教子女,荣孰大焉。令内既皈依,须当勤为修持,勿令有名无实,则幸甚。
虽然小孩子不能够立刻做到这一点。然而必须用这样的目标来期望她,用这样的言辞来称呼她。期望她听到名字就想到义理,从而最终达到名字中所说的境界。那么以后做人贤妻,为人贤母,辅助成就丈夫的德业,谨言慎行,胎教子女,是何等荣耀啊。你的妻子既然皈依,应当精勤修持,不要有名无实,那就非常欣慰了。
经目略为一阅,不宜看者勾之。即宜看者,亦祈少看。但以念佛治习消业为事。业消看书,一览知妙。此由约而得之妙法也。今人根性陋劣,一博则泛漫无依,心绪纷张,难以相应矣。
(你信中所列) 经书的目录大略看了。不适合你读的,用笔勾出了。即使是适合看的,也希望你少看。只管念佛,来对治习气,消除业障。业障消除了,再看经书,一看就知道其中的妙旨。这是由约而得的妙法。现今人的根性陋劣,一旦博览就会广泛散漫无所依凭,心思纷乱,很难与经义相应了。注:
由约而得:采用简单易行(即念佛消业)的办法而得以明了经书的含义(因业消智朗,经中所说即于己心一一见之,此时再读经,自然不费思量之累)与马契西居士书十一
两次飓 ( ju ) 风,各处被灾,普陀亦然。殆众生同分恶业之所感召。不知贵宅房屋如何。
两次飓风,各个地方都受到灾害,普陀山也一样。这大概是众生同分恶业所感召而成的。不知你家的房屋怎么样?
居科长年正壮盛,气象淳厚,堪为入道之器。光之为人,绝无执着。前念相信,不妨相交。后念不信,不妨即绝。来去任人,我固无心于交与绝也。
居科长 (居秉 bing 磐) 正当壮盛之年,气度敦厚质朴,可以成为进入佛道的法器。我为人绝对不会执着。前念彼此相信,不妨相交为友。后念不相信,不妨断绝来往。是来是去,随任他人,我本不在交友与绝交这些事上用心的。
然他人教人,多在玄妙处着力。光之教人,多在尽分上指挥。设不能尽分,纵将禅教一一穷源彻底,也只成一个三世佛怨而已。况尚无穷源彻底之事乎。
然而其他人教导人,大多在玄妙之处用功着力。我教导人,大多在克尽本分上来指导发挥。假设不能竭尽本分,纵然将禅宗和教下的义理,一一都穷源彻底弄个明白,也只成一个三世佛怨而已。况且还没有穷源彻底这回事呢。
居君既已到过山上,何必七月又来。往返跋涉,路途资费,动需若干,祈勿复来。即有疑问,尚有显微居士。即欲问光,邮递最便。何必重来,作无益以害有益也。
居秉磐既然已经到过普陀山,何必七月份又来。来往跋涉,路途资费,都需要不少。所以请他别来了。即使有疑问,还有顾显微居士可以请教。就是想问我,用邮递最方便。何必再来普陀山,作无益的来往跋涉,而影响有益的修行呢。
今为居君取名契心,以彼名秉磐,字漱庵。以其心果能如磐石之贞固不动,又加以漱荡其外垢,则心之本体自可显现矣。
现为居秉磐取法名为契心,因为他名秉磐,字漱庵。如果他的心果真能够如磐石一样贞固不动,再加上用净水漱洗涤荡心外的污垢,那么心的本体,自然可以显现了。
心字,指常住真心而言,非随缘所起之习心也。习心,乃情染耳,非本体也。
(这里所说的) 心,是指常住真心,不是随外缘所生起的习心。习心,是情识染污,不是心的本体。与马契西居士书十二(戒磕头布上打印)
下院当家来,以所寄壬年信,及物件交光。知所寄白布,托壬年以打印者。此事罪过之极,以菩萨名号作拜垫用,已属亵渎至极。况尚有就地作坐垫用者。
下院的当家师来,将你寄给壬 ( rén ) 年的信,以及物品交给我。从而知道你所寄的白布,都委托壬年在上面盖了印鉴。这件事罪过到了极点:将菩萨名号当作拜垫用,就已经是亵渎到极点。更何况还有放在地上当坐垫用的。
余光绪二十年在普陀一见,二十一年在育王又见,以为诧异。告于舍利殿殿主,彼云此宁波家风也。
我光绪二十年 (1894 年) 在普陀山见过(这样的做法),二十一年 (1895 年) 在阿育王寺又见到,很诧异,就告诉了舍利殿的殿主,他说这是宁波一带的家风。